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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一袋子水果，露出個和善的笑，&ldo;您好，我是唐韻藥妝的，公司派我來探望一個方萌萌。&rdo;

&ldo;原來是萌萌的領導，&rdo;方媽媽開門把我迎進去，&ldo;快請進，請進。&rdo;

坐在方萌萌家的客廳裡，我打量著這座房子，整體也是舊舊的，矮小狹窄，透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風格。

方媽媽侷促不安地給我倒了杯茶，陪我說話：&ldo;讓萌萌出去買菜了，她一會兒就回來。&rdo;

說著又要給我找花生瓜子和水果，我連忙讓她不要忙了。客套了幾句話，發現她並不知道我的來意，想來是方萌萌還沒有告訴家裡人。

房裡傳來幾聲咳嗽，一個略有點虛弱的男聲問：&ldo;誰呀？&rdo;

&ldo;萌萌的領導！&rdo;方媽媽揚聲回了一句，又沖我笑，&ldo;是萌萌她爸，身體不好，冬天就起不來……&rdo;

說著腳步匆匆地趕進屋去照顧方爸爸。

方爸爸當年腿腳受傷，現在天氣好的時候還能拄著柺杖走一走，天一冷就只好臥床了。

臥室裡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我看到客廳裡的櫥櫃上方是一個相框，裡頭有許多方萌萌的照片，從小到大都有，她一直有一雙無辜的水靈靈的眼睛。

照片裡可以看出來，方萌萌小時候，這個家庭當時過得還不錯，方萌萌戴著紅色的頭花，笑得甜甜的，應該是小學的兒童節。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方萌萌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大聲質問我。

我對她笑一笑，&ldo;你好多天沒有去上班了，我奉命來探望你。&rdo;並且，送上解聘書，還有程嘉溯並不友好的口信。

方萌萌才要說什麼，她媽媽出來了，&ldo;萌萌，怎麼跟領導說話呢？&rdo;

方萌萌瞪大眼：&ldo;領導？&rdo;

她覺得我很無恥，冒充她的領導來耀武揚威。但方媽媽看著，她也不能做出失禮的行動來，走進屋放下菜籃子，喊她媽媽：&ldo;媽，你來看看菜，我和&l;領導&r;說說話。&rdo;

方媽媽忙不迭地去了，&ldo;好，我做兩個好菜，晚上留領導吃飯。&rdo;

方萌萌氣鼓鼓地看著我，看起來都快氣到爆炸了。

正文 158 混混

時間還早，但方媽媽已經忙活上了，殷勤地要留我吃飯，殺了條魚，又擇了許多菜。

我婉拒：&ldo;一會兒還要回公司去，就不叨擾您了。&rdo;

方媽媽顯然對我的客氣有點不適應，有些惶恐，方萌萌冷哼：&ldo;媽，你不用忙活了，我們&l;領導&r;吃不慣的。&rdo;

雖然她語氣不善，惹來方媽媽一陣嗔怪，但看得出方媽媽十分溺愛這個女兒，還要向我解釋：&ldo;我和她爸太慣著萌萌了，孩子不太懂事……&rdo;

我擺擺手，無妨的，方萌萌更無禮的行為我也忍了，何況今天我帶來的並不是什麼好訊息，就不要再打擊她的父母了。

想了想，我問方萌萌：&ldo;能不能去外面說？&rdo;

方萌萌翻白眼：&ldo;我家廟小，容不得您這尊大佛？這還不是人住的地方了怎麼的？&rdo;

我一身精緻的風衣，從頭到尾不是名牌就是定製，對比得這個家庭和眼前粗服亂頭的方萌萌越發粗糙，但我要求出去說話並不是因為不習慣這樣的環境，而是因為不想讓她的父母知道太多事情。

那些事情對於一對溺愛女兒的父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