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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捺住好奇心沒問他程呦呦到底是什麼人。吃完飯他合上筆記本打算出門：&ldo;我去公司，下午安然會來接你回越城。&rdo;

不知為什麼，經歷昨晚之後再面對他，我很尷尬：&ldo;哦……好的……再見。&rdo;

他又找補一句：&ldo;程呦呦……算了，你別理她就好。&rdo;

我點點頭，起身送他出門，莫名有點妻子送丈夫出門的荒誕聯想。就在我搖頭想將浮想聯翩甩出腦海的時候，他忽地傾身，在我唇上輕輕吻了一記。

他走了好久，我還呆呆地回不過神來，直到樓梯上再次響起&ldo;啪嗒啪嗒&rdo;鞋底擊打地板的聲音。程嘉溯不在的時候，程呦呦看起來冷靜多了，不屑地扯著嘴角：&ldo;噁心！&rdo;

&ldo;……&rdo;我對熊孩子沒什麼辦法，還是聽程總的，離她遠點好了。

然而事與願違，程呦呦有點費力地邁著小短腿爬上餐椅，仰著下巴指使我：&ldo;牛奶！&rdo;那頤指氣使的神情，簡直跟程嘉溯一模一樣。

程家人都是這德行嗎？我腹誹著，不想跟個小姑娘一般計較，走過去給她倒了杯熱牛奶。才要轉身，又被她喚住：&ldo;哎，麵包和煎蛋呢。&rdo;

我無奈攤手，解釋道：&ldo;我是客人，不是你家的保姆。&rdo;

小姑娘用力翻著白眼，彷彿不如此就不足以表達她的鄙視：&ldo;你不就是想做我媽媽麼？連討好我都不會，真是沒用的女人。&rdo;

&ldo;噗！誰、誰要做你媽媽了？&rdo;我哭笑不得，又震驚萬分，&ldo;我連你爸爸是誰都不知道。&rdo;

說著說著，我突然生出不好地預感，感到咽喉一陣發緊，艱難開口：&ldo;你爸爸，是誰？&rdo;

正文 046 小魔女

&ldo;程嘉溯。我爸爸是程嘉溯。&rdo;

程呦呦晃著小腿，表情怪異，一臉的&ldo;你這種妄圖攀龍附鳳的女人我見得多了，雖然你討好我也沒有用，但你連討好我都不會，還有什麼是你會的嗎？廢物！&rdo;

我的心重重一沉。

從來沒有聽說過程嘉溯結婚，那這個小姑娘……

天使臉蛋的小姑娘很快喝完一杯牛奶，舔著嘴角奶漬冷笑：&ldo;對，我是他的私生女。哼，這種混蛋，怎麼還會有大把女人喜歡啊，都瞎了眼嗎？&rdo;

&ldo;……&rdo;被斥責為瞎了眼的我默默後退，小姑娘著急了，從椅子上躥下來揪住我襯衫下擺：&ldo;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rdo;

&ldo;因為我是個瞎子。&rdo;

她跺腳：&ldo;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rdo;見我無動於衷地捂住耳朵，她終於放軟了神色，露出與她那張漂亮小臉相得益彰的天使般的笑容，&ldo;阿姨，求求你，幫我煎個荷包蛋吧。&rdo;

&ldo;叫姐姐！&rdo;

&ldo;……姐姐，好姐姐，我想吃荷包蛋。&rdo;

這無恥的精神令我深深的震驚了：不愧是程嘉溯的種啊，厚黑起來都是一樣一樣的。

嘆口氣去給她煎荷包蛋，不過我還是問了一句：&ldo;你家保姆呢？&rdo;總不見得做完早飯人就不見了吧‐‐這早飯也太簡陋了，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