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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二哥,二哥!”一道興奮的叫嚷隨著急奔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便能在腦中勾勒出一副歡脫少年像。
元思空正躺在碼得整整齊齊的藁(讀搞)草堆上看書,被日光曬了一天的乾草暖烘烘的,散發著青澀而淳樸的味道,嗅來很是舒心。他的眼睛還盯著泛黃的卷頁,眨也未眨,懶洋洋回道:“這兒。”
下一刻,果見一青衫少年衝進了馬廄,幾步跑到藁草堆前,利落地空翻而上,草堆僅是微晃。動作之敏捷,足見下盤穩健。
“二哥!”那少年撲到元思空身上,目光則移向他手中的書,“‘《藝文志》’……你又在看什麼邪書?”伸手就要搶。
“什麼邪書,這是陰陽術數之書。”元思空扒開他的爪子。
少年輕哼一聲:“你見天逼我背孔孟,自己卻有閒趣看這些書。”
“那你背了嗎?”元思空坐起身,故作嚴肅地盯著少年秀麗俊俏的臉,一瞬間有點失神。儘管過了這麼多年,有時他還是忍不住感慨,明明是毫無血緣的人,容貌怎會如此之相像。
藁草堆上,坐著兩個年齡相仿、容貌相似,甚至都著青衣的少年,活脫脫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二子氣質大有不同,一個滿溢天真的少年氣,一個則有著超越年齡的穩重。
這少年便是元家最受寵愛的幼子——元南聿。
元南聿哂笑:“背了呀。”
“是嗎?待我來考考你……”
“哎呀二哥。”元南聿撒嬌道,“我尚未記牢呢,下次嘛。”
“你背了個鬼。”元思空笑罵一聲,他拽了拽元南聿的衣服,“說了多少次,不要跟我穿成一樣。”
“你天未亮便出了門兒,我哪兒知道你穿什麼衣裳。”元南聿復又亢奮起來,“二哥,城南李員外家今日嫁女,可熱鬧了。哇,紫楠木打得大箱子,要兩個壯丁抬,足足裝了十六箱嫁妝!爹晚些要去吃酒,肯定有好多好吃的,我們一起去吧。”
“不去,又不是咱家娶媳婦兒。”元思空道,“你有空多看看書、練練武,別老去湊那些熱鬧。”
“爹不也去湊熱鬧。”
“胡說,爹是去湊熱鬧嗎?去年李員外給將士們捐了兩千冬衣,今年要修葺南城牆,也要找州里的縉紳鄉豪們籌措,你當爹真有心情吃喜宴。”
元南聿抓了抓腦袋,似懂非懂:“這置辦冬衣、修繕城牆的事兒,錢兩不該朝廷出嗎?”
元思空的眼神陡然變冷:“遼東的軍餉哪一年是能準時、準數到的,若非如此,我家……”眼前浮現了苦澀不堪的前塵往事,他及時止住了話頭。
元南聿雖然與他同歲,卻是十足的孩子心性,與他說也沒用,自己較同齡人早慧太多,倒顯得異端了。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元南聿失望地說,“我陪你看馬。”
“馬廄有人,既不用我看,也不用你看。要麼你去幫幫大哥,或者回去陪著娘也好。”
“我每天早晚都陪娘呢,大哥沒意思,我喜歡跟二哥在一起。”元南聿嬉笑道,“昨個兒爹還跟娘誇你,說你馬養得好。”
元思空看向不遠處成排的馬棚,棚內的馬兒體健毛亮,各個品色都好,一看便知是良馬。這四年來他除了讀書習武,花費最多心思的就是這些馬了,他也不禁有些自得:“咱們的馬是河北路的馬苗,有契丹血統,馬苗好,才能養出好馬。”
元南聿似乎與有榮焉:“也要二哥養得好。”
“可惜爹還是不讓我剖一匹……”元思空頗有些失望。
“爹說那樣犯軍法呢。”
“迂腐。”元思空收起書,“回去吃晚飯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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