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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霂依約釋放了元南聿。
與當初押解燕思空和元少胥時不同,元南聿沒有被關在囚車裡,陳霂給了他一匹馬,他一身輕甲,立於高頭大馬之上,恍然間又找回了大將軍的英雄氣概。
只是他的臉無遮無擋地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僅用幾縷碎髮遮掩著額上的刺字。
封野派來接他的一隊人馬早早已經等在大營之外。
陳霂和燕思空站在營內,望著元南聿的背影,各有所思。
突然,陳霂朝手下示意,那人抱著一個木盒子,走到了元南聿馬下,開啟來,雙手奉了上去。
元南聿瞥了一眼,便伸手將盒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高高舉起在眼前。
那是一枚面具,與他曾經戴的略有不同,看得出是竭力去仿製了。
初晨的陽光漏過面具上兩眼的孔洞,灑在了元南聿的臉上,那貫穿晨光的黃金之瞳光在這一刻猶如擁有了佛性,莊重而悲憫,俯瞰眾生之苦。
元南聿著了魔一般與那黃金瞳對視,直至雙目難以承受那份灼熱。
他閉上了眼睛,恍然間,有所頓悟,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撒開手,任那面具落在了地上。他勒動韁繩,馬兒的鐵蹄狠狠將那面具踏了個粉碎——他曾經無比依賴、以為一生都難以脫下來的面具。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朝著營門奔去。
燕思空嘴唇輕啟,卻是最終也沒能叫出口,只是小聲囁嚅著:“聿兒,保重。”
陳霂面色鐵青,甚至沒等元南聿的馬駛出營門,就轉身走了。
燕思空卻一直目送著元南聿與封家軍匯合,因為他知道看一眼,便是少一眼,他就那麼看著、看著,直至元南聿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燕思空心中已無喜無悲,更多的是“結束”,他一直揹負著的某個任務,終於,終於完成了。
終於了無牽掛了。
燕思空想要返回營帳,卻被帶到了陳霂的中軍帳。
陳霂給燕思空賜了座,揮退了左右,神色如常地說:“先生,我言而有信,放回了闕忘,先生可還滿意?”
燕思空冷冷道:“多謝殿下。”
陳霂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猜,封野會拿什麼換你呢?”
“這換來換去的把戲,殿下還沒玩兒夠嗎?”燕思空嗤笑道,“不如像個男人一樣去攻城吧。”
陳霂不為所動:“我倒希望封野像個男人一樣出城與我會戰,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去襲營,結果什麼好處也沒撈到。”
“那殿下便拿我去叫陣吧。”燕思空滿臉嘲弄,“總歸殿下不會天真的以為,封野會拿江山來換我吧。”
陳霂凝望著燕思空:“封野不會,因為他知道,我捨不得殺你。”
燕思空不動聲色地看著陳霂。
陳霂湊近了燕思空,輕輕抬起了他的下巴:“可……若我捨得呢?”
燕思空盯著陳霂的眼睛,倆人的目光在暗中較著勁兒。
陳霂俯首吻住了燕思空的唇,輕柔地、毫無敵意地吻著,不似從前那般充滿了進攻的殺氣。
燕思空眼睛都沒眨一下。
陳霂淺嘗輒止,他舔了舔嘴角,低笑道:“怎麼,你不相信是嗎。”
“我相信。”燕思空淡道,“但我信不信不重要,要封野信。”
“是啊,先生說的極是。”陳霂用指尖描繪著燕思空的面頰,突然話鋒一轉,“你知道嗎,我在東宮的那幾年,最開心的日子,就是你來給我上課的時候。”
燕思空回想起在東宮講學的歲月,心中亦是唏噓。
“我日夜盼著見到你,起初,是因為你講的課極有趣味,不像其他老師那般刻板嚴肅,我愛聽,後來,我愈發依賴你,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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