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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魯、不像女人嗎?
她對小孩、對流浪動物的照顧,比起那些只知道打扮自己卻對周遭人事物漠不關心的女人,溫柔一百倍。
重點是,她真的很美、很有個性,不說話的時候,遠看也很有女人味——長髮飄逸、腰身纖細,忽略那冷冽的神情,像是需要男人保護的柔弱女子。
倪巧伶故意表現出無視於他的存在,事實上,他安靜的凝視令她心慌。
感覺有股磁力將她的注意力全引到他身上,他的存在感太強烈,她根本無法忽視,全憑意志力撐著,抗拒著,逼自己討厭他。
蔣拓坐在椅子上,望著她的側臉,被她迷惑了,心神盪漾了起來,他好想知道如果兩人能放下劍拔弩張的對峙,會產生什麼化學變化?
“看過癮了沒?小心我告你性騷擾。”她不知何時走到他面前,彎著身,終於受不了地警告他。
滑順的長髮自她耳後溜出,被風一吹,輕輕撓過他的臉,霎時他又被電到了。
那感覺太強烈,強烈到他下意識地抗拒,譏諷的話習慣性地脫口而出——
“那你得先向法官證明自己是個女人。”
一切都是幻覺,心動是幻覺,覺得她很有女人味是幻覺,基本上,她只是一個有著女性軀體,貨真價實的男人。
甚至此男人還有男子氣概。
倪巧伶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弄清楚,原來,他根本不覺得她是女人,更不可能性騷擾她。
霎時間,她覺得自己討來了一個巴掌,都快三十歲了,學什麼小女生,動不動就把“性騷擾”掛在嘴邊。
上高中後,她就一直是短髮,穿運動服的時間比穿制服時間長,出社會後打扮更是趨於中性。
四年前,初生之犢不畏虎,離開工作一年的建築師事務所,成立了個人工作室,為了不讓那群老經驗的裝潢師傅看扁,行為舉止愈來愈男性化,她只想證明,男人能做的事,她倪巧伶可以做得更好。
因為蔣拓,因為他一句——“不聽她說話還以為她是男人”,她被震醒了。
她曾希望自己真能變成男人,擁有不輸男人的能力與魄力,但是……性別始終是她無法改變的事實。
為什麼她不能以身為女人為榮,為什麼她不能以女人的外表去證明自己的能力?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反而迷失了真正的自我……
四年之間,她將頭髮留長,穿著也較年輕時講究了些,再也不會有人質疑她的性別,也沒人敢在她面前大談什麼女人就該待在家裡刺繡、插花、相夫教子的沙豬言論,除非他能證實,他比她行。
她不需男人的保護,不屑從愛情中尋找幸福,一個人可以把生活過得更精彩,但……為什麼四年後,出自他口中的相同的話,仍舊傷害了她?
倪巧伶站直身,從圍裙口袋裡掏出布巾擦拭剪刀上的葉汁,然後收進工具箱裡,沒有響應蔣拓的調侃。
“我、我開玩笑的……”她沒說話,他反倒慌了,因擔心傷害到她而內疚。
那不是他的真心話,他只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愛上她的心理準備。
她回頭冷睇他一眼。“沒差,反正我也不覺得你是男人。”說完,她提起工具箱,擺回牆邊的儲藏室裡,徑自下樓了。
蔣拓原本想道歉而柔和下來的臉部線條,又因為倪巧伶扔下的這句話而轉為僵硬。
為什麼,他們一見面就沒好話,非得將對方刺得鮮血淋漓的?
想不透,他到底是怎麼跟她結下樑子的?
倪巧伶回到家中接到一通電話,是陸子農打來的。
這些年,她和陸子農一直都保持著聯絡,雖然大多透過電子郵件簡短問候,偶爾轉寄些好文章和笑話集之類的信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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