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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爾,你這個狗孃養的來西伯利亞前在印度國家舉重隊幹過嗎?”戈爾森怒氣衝衝地大吼道。
印度人仍是一動不動地站著,兩眼無神地看著戈爾森的方向,整個人瘧疾般抖個不停。
場中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面如土色地注視著白人隊長的身後,戈爾森感覺到了異樣,驚恐萬狀地回過頭去——滿身血跡的陳野正負手站在身後,銳利的目光刀一般直刺在他臉上!
戈爾森喉中發出一聲無力的呻吟,手一軟,酒瓶統統跌落在雪地上。清脆的碰撞碎裂聲中,一股三種以上烈性酒攙雜在一起的香味飄進了每一個人的鼻子中。在嚴令禁酒的拳手營,這種味道遠比魔鬼的誘惑還要可怕,它甚至有時能引發一場小型的騷亂!
醇厚透明的酒液迅速滲進雪地裡,幾個完好無損的酒瓶靜靜地躺在雪中似在等著勇者去享受,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向那個地方望上一眼。
西伯利亞的風很硬,吹在身上象是刀子在割,比風更硬的,是陳野的心。
第十四章 不速之客
陳野沉默不語地盯著戈爾森,陰沉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波動。白人隊長的身上已被冷汗溼透,就連十幾米開外的人都能清楚地聽到他牙關激烈交擊的聲音。
“今天全隊加20公里越野,所有參加打賭的另加15組深蹲,你30組。”陳野淡然下完命令後轉身離去,遠遠丟下一句話:“所有的酒今天晚上必須喝完,再被我看到,就死!”
看著教官漸行漸遠的背影,戈爾森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雪地裡,狂喜的神色從臉上慢慢現了出來。他根本想不到會受到如此之輕的處罰決定,在剛才這可憐的傢伙幾乎認為自己就要死了。
三年前進入陳家山谷的這批拳手完全是由陳野一手帶出來的,他們幾乎是瘋狂地崇拜並深深敬畏著這名年輕鐵血的體能教官。進谷時的一千名拳手在每年補充七八百人的情況下到現在仍是保持著這個數字,高達三分之二的死亡淘汰率確保了整體的強悍素質。在陳野那殘忍的調教下,這些活下來的傢伙們史無前例地“淘汰”了所有的格鬥教官!
陳進生對這批即將離谷的拳手所表現出的強大實力讚不絕口,同時他不動聲色地又增加了兩百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山谷中守衛的總數已經接近五百。在與遠在義大利的小四越洋電話中,陳進生對陳野的評價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堅忍,危險!”
忙不迭地將沒有破損的酒瓶重新揣回懷裡,戈爾森大吼著列隊,同時獰笑著望向他前面派出去望風的兩個印尼漢子,因為追一頭受傷的狍子而“失職”的兩個倒黴鬼頓時慘白了臉色。
夜晚,陳家山谷的空闊廣場上。火光幾乎映亮了整個天空,巴赤一個人興高采烈地轉動著手中的鋼叉,高高火堆上的北極熊正被烤得噴香。拳手營的漢子們圍坐在雪地上,垂涎欲滴的瞪視著那塊超大分量的烤肉。戈爾森和幾個熊腰虎背的死黨肩搭著肩,嘴裡冒著濃烈的酒氣大聲唱著家鄉的民謠,他現在的床下乾淨的象被火焰噴射器掃過,半點東西也無。
黑色樓房中。陳野筆直地站在陳進生面前,嶄新的黑色野戰服,整齊束在腦後黑色長髮,幽深的黑色眸子,整個人如出鞘的長刀般冰冷鋒銳。陳進生靜靜地看著這個孤獨驕傲的年輕人,目中帶著欣賞之色。
這些年來,“自由”這個詞在他們之間心照不宣地從不被提起,陳進生比誰都清楚這個困獸般的青年一旦踏出西伯利亞的土地就將是把再難掌控的魔刀。而陳野則一直在等,沉默固執地等,對自由的渴望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已沒有那般強烈,儘管,在深夜突兀醒來想起那個名字時他仍會淚流滿面。
“這批拳手這個月就會離開這裡,他們可能會是陳家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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