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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住在我們村裡,村長並沒有對他們下逐客令,那些鬧著要拼命的老人也至今好好地活著,一個都沒有離去,好象是要硬撐著看秦飛的爺爺比他們先死才算出了這口惡氣。
除了以上這些類似道聽途說的事情外,我幾乎對他家一無所知。他們也幾乎過著半封閉的生活,況且,那段日子我也正受著煎熬,眾人的眼光都像刀一樣想撬開我的雙唇看看我的門牙是不是真得黃得厲害,因此我並沒有對他家有較深的瞭解。
過了些天,村子裡的人都說秦飛的腦子出了毛病,是患了精神病。這些訊息早已經不是光在女人們的嘴唇上飛揚了,那幾位曾經向村長請願的老人終於如釋重負,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邪不壓正”、“嶽王爺顯靈”之類的話。不久,又有人在說秦飛精神病發作的事情了。幾個村民一大早外出勞動時看見他一人盤坐在山頂,一會兒蹦蹦跳跳,一會兒迎著刮來的風仰天長嘯。還有人說他們親眼看到秦飛用石頭使勁地砸自己的腦袋,直到砸出血來為止,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嘰嘰咕咕的話。他們說的事情我沒有親眼見到過,都只是親耳聽到傳說而已。我不怎麼相信沒有親眼所見、親身所感的東西,就像我不相信那些女人說他在西瓜地邊溜達是為了偷瓜一樣。我沒有見到。
還是回到那個下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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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少年的喧囂記憶》(中)
我在這間木板房裡看瓜。腳底已經躺著好幾個菸蒂了,最末的一個因為剛被碾了一下,還飄著一縷濃重的白煙。就像那些女人每天都要在村前的大樹下嘰嘰喳喳一樣,秦飛照舊在這片西瓜地邊出現。和往常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仍然是垂著那顆方正碩大的腦袋,步子急躁而煩亂。以前雖然我地這個古怪的人也存著絲毫好奇,但那一丁點兒的興趣還沒有使我抬頭去注意他,那個時候,苦悶以及莫名的恐懼如同影子一樣尾隨著我,我缺少喘息的機會。現在,在我的心頭又湧上來一股莫名的感覺,催促我去關懷這位不幸者的目光。對於他的目光我太熟悉了,這種暗色的目光完全可以從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中撿出一堆來,而且似乎沒有必要去區分他們之間的差異——他們之間的類似以及相互包容使得這種差異要想突現出來都成為了一種夢想。我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在他看來更像是一顆乾癟的棗殼還是一朵枯萎的野*。兩張臉都是粗糙的。我發覺他毫無表情,這當然不是表明他缺少情感——至少我那時並沒有產生這樣的感覺。
“沉默使我感到悲哀,而孤獨卻並非如此……你呢?”
我們之間的第一次談話就此開始。我記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是溼漉漉的,連目光也是。我並不試圖刻意去描繪他那時的情感,而只是努力記下自己的感受
“我用抽菸來解決問題……”我回答得漫不經心,但隨即覺察出自己的話過於唐突,他很有可能會多心。
“這不失為一種方法。”他嘴角的肌肉神經質地抽動了一下——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我的想法得到了證實,但長久的抽悶煙已經使我難以招架這類尷尬的處境。
“我……知道你和我一樣……”他的意思我當然明白,有什麼比兩顆孤獨的心更能彼此互相瞭解呢?但我那時顯得過於木訥。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的話。或許必須——最起碼也應該點頭示意以表示贊同,才不致於讓他那顆敏感的心以為純粹是在自做多情。於是,我象徵性地——就像眼皮翻動一下一樣——點了點頭。接下來的是一段時間的沉默,這或許真地使他覺得悲哀,而我毫無辦法,我已經習慣於孤獨。於是,第一次談話隨著我腳下一個個又開始多起來的菸蒂而告終。
第二天下午。
我還沒有點燃第一支菸時,就已經發覺我常坐的木凳邊上已經聚集了好些個菸蒂,就像我一樣邋里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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