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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吐著靈液，打磨著道胎，他的進展十分快速。

不過幾日時間他就將他的道胎打磨到了無上大宗師的極限，識海中晶瑩剔透的無色道胎散發著純淨的光芒，不含絲毫雜質。

不同於天魔道胎的純黑，也不同於佛陀道胎的金色，他如今鑄成的道胎沒有任何色彩，但卻彷彿包容一切，佛魔出一心，一心化萬千，此種道胎可名為天心道胎。

佛魔之別存之一心，現在他堪破佛魔之別，使得佛魔一體，此心已近天心，天心莫測，無正邪之分、無好惡之別，正如他如今之情景，以此心境鑄成的道胎可稱天心!

不知過了多久，楊廣識海中盤坐的道胎突然起身，一步跨出就已經出現在了他肉身的頭頂，見到自己那陷入沉睡的肉身，他灑然一笑，而後猛然張口一吸，這一池靈液直接被其抽乾。

而後他的道胎化做一道流光直衝雲霄，一瞬間他的神識就籠罩了方圓十里的範圍，下一刻無盡的靈氣都被他所引動，在他的周身颳起了一陣靈氣風暴。

&ldo;終於要證道了!&rdo;十幾裡外，張道一飛上高空，望向楊廣的方向，低聲喃喃道。

證道成聖需要的靈氣無比龐大，單單一池的靈液是遠遠不夠的，單論神竅的數量聖人就比無上大宗師要多上萬倍，而開闢這些神竅所需要的靈氣是一個天文數字。

風暴席捲，在楊廣周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漩渦原來越大，直到最後穩定在百里方圓。

難以計量的靈氣都被楊廣的道胎吞噬，在他那晶瑩剔透的道胎中，隱約間有無數金色的光點閃耀，彷彿一顆顆璀璨的星辰。

虛空中，楊廣的心神合於天地，靈魂於宇宙共舞，天地萬物之奧妙充斥心頭，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全知全能的存在，可以一念滅天地、一念造眾生。

而且在他的感應中隱隱隱約有一道長河在奔騰，這條長河貫透過去與未來，河中有無數水滴，每一滴水都是一個生靈。

最後他在那無數水滴中看到了自己，心神一動他就將那滴水攝入了道胎，只是一瞬，無數的記憶紛紛湧上心頭，那是他或者說是另一個他的記憶。

那個他一生前幾十年的經歷與他類似但又不同，在那個他的記憶裡，這個世界沒有張道一，也沒有方閥的存在，甚至連天外神石也不存在，另一個他一生庸碌無能，最後被逼得自焚於太極殿。

&ldo;這就是我本來應該經歷的命運麼?&rdo;待到將這記憶徹底消化，楊廣低聲自語道。

&ldo;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命運長河?&rdo;想到這裡他就想到了在原始天魔的記憶中的，那個世界的命運長河，不知其始不見其終，萬千生靈的命運皆有命運長河掌握，唯有少數強大的生靈能跳出命運長河，掌握自己的命運。

&ldo;不過這條命運之河比起原始天魔的那個世界的那條要弱小上無數，甚至就連現在的我也都能跳出它的掌控，這差的太遠了!&rdo;楊廣心裡評價道。

若說原始天魔的那個世界的命運長河是一條大江，江水滔滔奔騰不息，那麼現在在他感應中的那條，頂多算是一小段小溪罷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水滴入體，他感到一種圓滿之感湧上心頭，彷彿他曾經是殘缺的，如今方得完整。

體味這這種感覺，楊廣緩緩開口，道：&ldo;佛魔本一體，萬道由心化，魔者隨心，佛者收心，執者化為魔，無者化為佛……&rdo;

洋洋灑灑的一段話，道盡佛魔之真諦，而隨著他每吐出一個字，他那道胎中的光點的光芒也更璀璨。

百里外，張道一靜心傾聽著楊廣的證道之言，心中略有所悟，能觀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