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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雞沒命地叫,雨恍惚著走出去,只見酒瓶子碎在雞食盆裡,滿院蕩著濃烈的酒氣。那隻一向蔫頭蔫腦的老蘆花公雞,突然雄性大發,壓在小母雞身上一個勁兒地拍打翅膀,頗有些力拔山兮氣蓋世之狀。瞅瞅空了的雞食盆子,雨的心頭豁然一亮,莫非這酒——莫非這酒裡有東西?
雨頓時恍然,她慘叫一聲道:“芒子啊芒子,你原本不該這麼死哇。”
雨悲泣不止,一口氣沒有上來竟一頭栽到地上。
此刻,村口戲臺的鑼鼓一陣猛敲後,傳來海黑頭的激昂唱腔:
包龍圖我打坐在開封府
兩袖清風除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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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龍主任(1)
公元20世紀70年代中
龍青坡是蓮池鎮政府的辦公室主任。
那天龍青坡是帶著縣上的檔案和鎮頭兒們的批示來恩公祠村的。如果不是在汽車站碰上送水牛搭車的蔭,事情的結局也一定會是另外一種樣子。
那會兒,龍青坡腸胃裡正發酵著肥雞大魚,還有烈性的二鍋頭燒酒。他的老毛病這會兒又犯了,心裡起熱嗓眼兒冒火,襠間的傢伙硬得難受,直想找個穿花衣裳的洩洩毒氣。龍青坡下鄉時,總不離的一件行頭是“涼篷兒”,這種塔式草帽有很大方便,就是能專注地看人,而被看者毫無察覺。龍青坡認出這水蔥一樣的姑娘是蔭時,心裡咚咚直跳。恩公祠村真他媽得恩公的神氣了,會出這樣蔥靈俊秀的漂亮妞兒,水牛這憨小子算什麼東西,竟有如此豔福!龍青坡倚著路邊的老楊樹連吸了幾支金旗煙後,才騎上他的破飛鴿拐向去恩公祠的路。
一見呂叔,龍青坡就說:“老戰友,給你擦屁股來了。”呂叔笑著連聲質問:“你不擦誰擦?俺恩公祠的甜瓜、芝麻葉、小磨香油,還有老鱉你可沒少吃!”
呂叔與龍青坡是老交情了,兩人曾在鴨綠江那邊蹲過一條坑道。恩公祠村距蓮池鎮十幾里路,動動腿兒就到了。可呂叔很少上門找龍青坡扯閒天,剛轉業那會兒還走幾趟,後來就斷了私交。要說一輛車拉去又一輛車拉回來的復員兵,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和尚不親帽兒親。再說他倆還合謀將阿媽尼裝進汽油桶裡,才得以矇混過關。彼此交往該一如經線般稠密才對。呂叔對此解釋有兩種說法,一種是面兒上的,一種是私下的。面兒上的說辭是:“人家是鎮官哩,咱巴結不上,也不拿熱臉去貼他的冷腚。”此話傳到龍青坡的耳朵裡,龍青坡很風度、很大度地笑著搖搖頭說:“這瞎驢,還是當年的老脾氣,一點兒未改。”呂叔私下的說辭,是發表在喝醉了酒之後。呂叔說:“姓龍的算啥###玩意兒,就憑他那幾個死工資,會豎起三間大瓦房?他要是沒貪汙,把我這隻好眼摳下來當泡泡兒踩。就說吃吧、拿吧、佔吧,不算大問題,可他多少年的惡習不改,照樣掂著###亂戳,這能當兒戲?對這號熊人拉出去槍斃就不虧!”沒有不透風的牆,訊息傳到龍青坡的耳朵裡,他也就風度不起來也大度不起來了,臉一如水碗碗兒般的陰,竟一晌無話。
龍青坡是代表上級組織來的,呂叔心裡再系疙瘩,可這點兒原則性還是有的。見面一如過去打幾句嘴巴仗,依然管吃管喝好招待,說一些村裡的事還望老戰友多支援之類的官面話。龍青坡喝成暈鴨子後說:“召集人吧,開全體村民大會。”呂叔說:“歇歇再說吧,瞅瞅你的臉都成豬肝了。”龍青坡說:“就憑你這幾杯酒想撂倒我?球門兒沒有!”
龍青坡在大會上,宣佈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呂叔停職檢查。龍青坡說:“要說我是不該先拿衛民開刀,俺倆是老戰友,今兒中午又剛剛在一塊喝了酒。但是關係歸關係,問題是問題,不講點兒原則性兒那叫共產黨?我是酒肉穿腸過,原則心中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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