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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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並不算是個善於言辭的人，此刻只覺得口氣被輪烜生生堵在咽喉，眼前不禁黑。或許不只是眼前，他想自己只怕整張臉都是黑的。

“喂！好像又有什麼人靠近。”沈冷著張臉開口。輪烜緊跟黑衣的用意他自然是明白的。不過他自恃身份，直不屑將自己的行為與其他幾人解釋。如今看到輪烜對沈家那個雜種百般維護，甚至為那個雜種如此防範於他。不知怎的，沈的心裡總感覺悶悶的不是個滋味。

聽到有人接近，輪烜立刻失去與黑衣糾纏的興趣。命風將幾人的騎獸引到路旁。不多時，便看到約摸二十餘人的個小型商隊從後面趕上來。

路程走到今日，索可族的勢力已被極大的弱化。各色恰巧與他們同路的商賈旅人，也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他們當中高階的極少，大多數都是低階的程度。偶爾也有那麼兩個是完全沒有術力的廢人。若是在索可族內，這樣的廢人出生便會成為族中公奴，聽憑所有族人的驅使。但在些旅人中間，卻看不出他們與其他人的地位有什麼不同。甚至於有些還要高於絕大部分的低階。這種現象讓除輪烜之外的三人很有些無法理解。

“爺，才二十幾人的商隊裡竟然有兩個高階。這些人的實力不弱。不過那兩個高階身邊的人似乎是個廢人。”風湊到輪烜的耳邊，壓低聲音道。提到廢人時，語氣很有幾分鄙夷。

“如果讓你出手，一個低階和個一廢人對來有區別麼？”輪烜瞥風眼，淡淡的問道。

“完全沒有！”風傲然回答，隨即臉恍然。

輪烜的目光在那些商旅的身上瞟而過，冷漠的唇角勾起絲玩味的笑容。“單純以武力而言，低階確實要比廢人在先上強上些。但在面對高階的時候，一個低階並不見得比廢人有用多少。由於廢人是完全沒有術力波動的。所以經過嚴格的訓練，他們甚至可以成為最好的殺手和盜賊。用來做偵察工作也極為恰當。不僅如此，有許多廢人在武力之外的領域也有很高的天賦。沒有那種混賬族規的約束，他們甚至會比許多低階還要有用。我就曾經見過一個可以驅使十數名高階為他工作的廢人。”

“就算是何長老的侄子，有些話也是不該出口的。”沈的神色十分嚴肅。雖然不滿輪烜對他的防備，但仍忍不住出聲警告。

“譬如族規混賬？”輪烜聳聳肩。帶著淡淡邪氣的眼瞳看入沈的眼中，竟透出幾分專注的妖冶。“沈會告發麼？”

“……自然……不會！”沈不自覺心神微恍。隨即覺得不妥，沉下臉將視線轉開。

“如此，多謝。”　輪烜溫和的回應。那溫文有禮的樣子彷彿剛才對族規不屑顧的譏誚話語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唇舌。讓旁熟知輪烜底細的風，看得頗有些想笑。

“請問，幾位大人可是前往蘭晶鎮的麼？”正在輪烜再次將注意力轉回到試圖獨自離開的黑衣身上的時候，原已經超過幾人的商隊竟派名低階過來與他們搭話。

“請問是？”接到輪烜的示意，風順勢將話頭接過來。往個方向前進的，目的地只能是蘭晶鎮。因此那人的問題基本上可以無視掉。

“我們是由曲嶽鎮前往蘭晶鎮的商隊。我叫克，是商隊護衛羅大人的隨侍。我的主人見三位大人都般英偉不凡，故此想與幾位結交下。”那人向著輪烜、沈和黑衣三人施個禮，才恭恭敬敬的對風道。說話那人膚色古銅，到象是經常出門在外的人。表現出的態度也還得體。只是在互不知根底的情況下貿然相邀，不免讓人有幾分忌諱。

“貓兒，替謝謝羅大人的抬愛。就我們事情瑣碎，還是不要耽誤別人的行程才好。”　輪烜淡淡的開口吩咐。聲音裡刻意帶上些身為高階普遍會有的高傲。

一種甚至不屑於同隨侍之外的低階話的傲慢態度，多半隻會出現在剛從某大家族出來歷練的菜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