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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他也打了進來,尊嚴有關,便不得不有所表示了——乾咳一聲,何敢站立起來,目注貝心如,不溫不火的道:“貝朋友,說話還請口中積德,我一個混混子沒關係,隨你叫罵兩句也就罷了,人家金鈴姑娘好歹是個小姐,你如此不問皂白的橫加汙衊,未免欠缺修養,更不是一個出身名門的人物應有的舉止,閣下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內外的差距,總不該大過遙遠吧?”
貝心如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浮,哮喘似的破口大罵:“你這不開眼的窩囊廢,下三流的青皮無賴,居然還敢數落我的不是?我不知道金鈴是叫什麼鬼祟迷了心,竟被你這種渾漢粗胚勾引得意亂情痴,深夜還流連忘返,自貶身份的投懷送抱……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恁般膽大妄為,簡直視我如無物,可恨可鄙,是可忍孰不可忍!”
語氣像是在他孃的捉姦啦,金鈴的臉龐扭曲,白裡透青,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著:“住口——貝心如,你給我閉上你那張髒嘴,你滿腦袋的齷齪,一肚皮的汙穢,你不要瞼……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為天下的每一個人都似你這麼無德無行?貝心如,你越活越回去了!”
何敢更是穩得住,他平平靜靜的道:
“最重要的是,金鈴姑娘,這位貝朋友不明白自己是幹什麼吃的,他有什麼權力干涉你的行動?又有什麼證據可以隨意誣栽於人?”
猛一跺腳,貝心如那張英俊的面容突然間變得十分獰厲怕人,他挫著上下兩排牙齒,神態令人聯想到一個瘋子發作前的模樣:“好好好……你們兩個狗男女串聯起來編排我,陷害我,明明叫我捉到了你們不乾不淨的苟且醜行,還敢強詞狡辯,我若不重重加以懲罰,則天理安在?倫常問存?”
金鈴差一點就氣炸了肺;她得用手扶著桌子才能支援住搖搖欲墜的身體,由於呼吸急促,使得她的胸脯起伏不定,言語都走了腔:“你是個瘋癲,是個悻逆,是個自大狂;貝心如,六年前你已是如此,六年後你更是無可救藥;你曾問我當時為什麼要離開你?現在你該知道答案了!”
貝心如此刻的形態不但談不上俊,談不上帥,簡直像一頭吃人前的猛獸,惡形惡狀外加張牙舞爪,這位南海珍珠嘶裂的咆哮著:“金鈴,你自己不尊重自己的感情,你羞辱了你自己,更羞辱了我,我一定要痛切的教訓你,但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你離去,我要終生拴著你,盯著你,看著你,你不能用任何藉口背棄我,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佔有你,除了我!就算你死了,你的屍體也屬於我!”
金鈴用力吸氣,一再的用力吸氣,只有這樣,她才不至於窒息,不至於暈厥,她一陣陣的顫抖,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何敢不禁連連搖頭,喃喃自語:
“孃的,瘋了,真叫瘋子,這個傢伙必然是哪裡有了毛箔…”一指何敢,貝心如吊起半邊面頰:“你給我滾出來,不知自量的東西,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狗熊模樣,竟敢染指我的女人?你起了這等卑鄙念頭,就要付出代價!”
何敢皮笑肉不動的聳聳肩:
“貝朋友,吃醋也得有個因由,不作興妄加論斷,信口雌黃,明明沒有的事,你硬朝人家頭上栽,這不是糟蹋自己也糟蹋別人麼?我受了傷,金鈴姑娘只是來探視一下,順便聊了幾句而已,這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你與金鈴姑娘亦算相識一場,何苦非要把此般莫須有的骯髒臆測強加其身?”
貝心如咬牙切齒的吼叫:
“鬼話,一派鬼話,你是她什麼人,值得她一天多次到你房中噓寒問暖、侍奉飲食?你二人要是並無苟且私情,何須深更半夜閉門獨處?你們當我是三歲稚童,如此好欺好騙?你這個粗魯莽夫,你想佔我女人便宜,我就要你的命!”
何敢咧著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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