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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緊閉的山門開啟,幾個還不曾剃度的小行者戴著斗笠走出來時,人們都不禁愣了神。就在百多號人疑惑的目光中,這幾個小行者卻一本正經地往人們手中遞著一塊塊刻有編號的木牌。每個接過木牌的人都是莫名其妙,著實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直到這些木牌人手都拿了一個,一個小行者方才清了清嗓子說:“各位父老鄉親,方丈說大水一時半會還沒法退下去,大家都是匆匆忙忙從家裡出來,就算帶乾糧也不會太多,所以從今天開始按照這號牌舍粥。”
一聽到這個訊息,眾人頓時喜出望外,即便是身上還有乾糧能挺過幾天的也不例外。畢竟,這免費的一日三餐對於窮人家來說絕對是好事。當下,百多號人甭管素日裡是否信佛,全都合掌作虔誠狀,一副善男信女的模樣。
“按理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本,今後若是還有人來,大相國寺也應該一視同仁,奈何這存糧著實不多,所以只能周全到今日在這裡的各位。若是以後來的人太多,各位的一碗粥也就只能變成半碗,還得請各位多多包涵……”
小行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精瘦的漢子一口打斷了去:“大相國寺能捨粥給我們這些人,就已經是大慈大悲恩德無窮了,怎麼能讓別人攪擾了這大好的善事?這位小師傅說的都是正理,以後大家就保管好號牌,這大相國寺門前的地方就由我們大夥兒一起管了!”
人都是自私的,那些拖兒帶口的人一想到自己能夠得個溫飽,哪裡還有工夫考慮別人,於是乎全都轟然贊成,紛紛想著甭管用什麼法子都絕不能放外頭人進來,甚至還有人商量起怎麼提前將麻煩拒之於門外,怎麼放假訊息把外人趕走等等。
在那小行者回身嚷嚷了一聲之後,兩隻巨大的木桶從大相國寺中抬了出來,一碗碗熱氣騰騰的粥分發到了眾人手中。儘管那粥薄得可憐,但這等災荒時節有總比沒得強,再加上盛粥的和尚每一碗都是打得滿滿的,眾人心中自是滿意,於是愈發堅定不讓外人來奪食。
眼看著人人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儘管這幸福滿足很可能建立在更多人的痛苦之上——張越忍不住在心裡苦笑連連。
他不是皇帝不是父母官。他連自己眼前地親人都未必有足夠地能力保護。自然不會聖人得認為自己可以賙濟天下。能夠維持如今這個局面就已經夠了。雖說是一家哭不如一路哭。但如今卻是有一家笑也是好地。
眼看人群中有人自覺維持秩序。一切都井然有序。他便帶著幾個小行者朝山門處走去。然而。還不等他走到門口。背後忽然響起了一個尖酸地聲音。
“堂堂英國公地侄兒。祥符張家地三公子。什麼時候變成了大相國寺地小和尚?”
張越頭上戴了斗笠。身上穿著蓑衣。其真實目地卻不是為了避雨。而是要避免人家把自己認出來。其實要不是他沒能把自己那套話教會這幾個小行者。他壓根不會在人前露面——這壓根不是光榮地勾當。他出來顯擺什麼?
此時此刻。不用回頭。他也能感覺到無數**辣地目光。刺得他地背心隱隱作痛。倘若詛咒可以殺人。他可以肯定那個可惡地傢伙已經死了百八十回。
他一瞬間在心裡轉過了無數個念頭。旋即鎮定自若地轉過身來。定睛打量著那個忽然冒出來地傢伙。費了老大地工夫。他方才認出了這位仁兄正是族學中一個附學地小子。恰是不學無術偏偏又喜歡巴結人地那種。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大相國寺的人?”不等那人回答,他就自顧自地朝騷動的人群笑嘻嘻地拱了拱手,一本正經地說,“各位父老鄉親,我確實是張家老三,這回也在大相國寺避難。看到方丈大師因為舍粥的事情為難,我就自告奮勇來幫這個忙,也是為了大夥兒不至於餓肚子。如果大家信不過我,那麼可以問問幾位小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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