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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歡歡？歡歡？你怎麼了？&rdo;我的右耳邊傳來秦漠焦急的聲音，左耳卻是來自於地獄的訓斥：&ldo;哭什麼？小時候不聽話打你打得還少了？你還是跟以前的一樣的犟脾氣，非得讓人打你你才知道轉彎。&rdo;

看著沈茉芬終於回到了記憶裡的那個沈茉芬，我紅著眼睛看著他：&ldo;梅姨和我乾爹這麼些年來，重話都不捨得說我一句，你倒好，上來就是一耳光幫我回憶童年。&rdo;

&ldo;怎麼了歡歡？誰打你了？&rdo;秦漠急得不行了。

&ldo;待會兒不是在交警大隊就是在第一人民醫院了。&rdo;說完，我掛了電話。

我看著沈茉芬氣的發黑的面龐，她因為生氣，臉上的粉都掉了不少，我沒再說話，而是自顧自的起身從座椅中間擠到了駕駛座旁邊去，好在這輛車是手動擋，我直接伸手去掰檔位。

沈茉芬又是重重的一拳輪在了我的背上：&ldo;你想要我們三個陪著你去死嗎！&rdo;她一拳一拳的打在我的背上，間或想要拉著我的小腿把我給拉到後座上去。

司機也是個穩重硬朗的中間刀疤臉，起先還能騰出一隻手抵擋住我來搶方向盤一隻手穩住方向，但是他也架不住我出其不意的一腳踩上了他的襠部又順手拿起他的中老年保溫杯狠狠的砸向了他的眼睛。

沈茉芬依舊惡狠狠的帶著咒罵捶打著我，拉扯我的腿，我一腳踹上了她的胸窩，她才消停一會兒。

我搶過了方向盤，司機還捂著眼睛不知道是揉上面還是揉下面，我降了速，混亂中解開了安全帶，再拿起保溫杯，狠狠的砸向了司機右手手指，開啟了駕駛座車門，一腳把他踹下了車。

我也沒有系安全帶，拿出了以前和任菲飆車時的狠勁，猛踩油門，想要儘快的下了高架橋，再把棄車而逃。

沈茉芬已經給我不言不語的狠戾給驚得不敢作聲，但是她還是不放過我的來抓我的後背。

&ldo;趙之歡！你瘋了嗎！&rdo;

我沒有理她，放眼看著前方，尋找著最近的一個可以下高架口的通道。

&ldo;好啊趙之歡，你要這樣是吧，那我們娘兒兩，就都別想好過！&rdo;她說完，也學著我之前的樣子來搶方向盤，卻被我一個抬手，用右手的手肘給撞到她的肚子，她尖叫了一聲就又縮回到了後座上去。

她蜷縮在後座上，我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哼哼唧唧五官扭曲成一團的樣子，我不禁冷聲說道：&ldo;你還記得小時候嗎，那個時候你還沒用去上班，每天拿著爸爸寄給你的錢，在村口打牌，你一個女流，怎麼玩的過他們賭桌上混了好幾年的那些大老爺們兒，到後來，欠了胡屠夫好多錢，&rdo;

&ldo;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欠過別人錢！&rdo;

我沒有理她，自顧自的說到：&ldo;胡屠夫來家裡要帳時，家裡什麼也沒有，連給人家抵帳的值錢的東西也沒有，眼看著胡屠夫就要動手揍你，你卻把我推出去了，你還記得嗎？&rdo;

&ldo;我記得什麼！我什麼時候欠過別人錢！我從來不賭錢！&rdo;

&ldo;也許是你成為貴太太之後你才不賭錢的吧，&rdo;我舔了舔左邊臉頰的口腔，依舊是麻麻的：&ldo;你把我推給胡屠夫，你說是做小丫頭給他們肉鋪幫忙也好，還是給他們家兒子做童養媳也好，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你說，反正是個賠錢貨，要怎樣都隨他。&rdo;

&ldo;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rdo;沈茉芬開始心虛的大聲嚷嚷起來。

&ldo;那好吧，就當你沒有說過吧，&rdo;我繼續開著車，在規定的行駛速度內把車開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