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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清逸森清澈而乾淨的眼神，如果檀羽湫再去質疑什麼的話，那麼就被扣上生性多疑的帽子了，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再多詢問。

「湫先生，冒昧問一句，」見檀羽湫陷入沉默，清逸森開啟話題，「您是否有了戀人？」

「咳咳！」猝不及防的問題讓檀羽湫差點被食物給嗆到，沒有想到清逸森居然問起這件事情。

不小的動靜引來周圍人好奇的神色，清逸森連忙輕拍檀羽湫的背部，叫服務員端來水，一陣匆忙後，檀羽湫才緩緩歇過來。

「沒有，為何這麼問。」檀羽湫不明白，這句話不應該是雙方單身又對彼此有情意的情況下問出來的嗎？

「對不起，」清逸森收回手，連連道歉，「我對感情這事不太瞭解，想從湫先生那裡詢問一下看法。」

檀羽湫終於明白了對方的原意，看來是清逸森和戀人之間發生了一些矛盾，才會有這樣奇怪的問題。

但是自己從未有過戀愛物件，而且也未曾在這方面去考慮過，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26歲beta如果還保持著單身這在其他人看來簡直是難以想像。

為了避免難堪，檀羽湫三言兩語含糊過去，「工作上問題還好說，這方面我沒什麼經驗，不太能給你任何的幫助。」

說罷，檀羽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苦澀的酒瀰漫在口腔，不過和心中的酸澀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不過，聊聊你的戀人吧，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清逸森嘆了口氣，眼中飽含深意，「他是一個獨立又內向的人，不太輕易將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而且遇到難處也不會跟人訴說，看起來冷漠，卻是非常溫柔的一個人。」

性格很特別啊，檀羽湫有點想見一見清逸森口中的人的模樣了，「挺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不過我感覺她還是很在意你的。」

「我也這麼想，不過還是希望他能在感情上更直率一些，」清逸森苦笑搖頭，「如果有什麼辦法能改變這一點就好了。」

檀羽湫笑了笑，「能改變的話就不是她了，或許是因為這樣她才能成為你的戀人，不是嗎？」

清逸森沉默不語，定定地看著檀羽湫，眸色深沉，讓人無法窺探內部最深處的模樣。

在這樣的對視下，檀羽湫這才發現對方的眼睛居然帶著少見的墨綠色，在燭光的照應下顯得瑰麗異常，但是被這樣無法訴說神情的眼神的掃視，檀羽湫感覺心裡發毛，「怎麼了？」

「沒什麼，」清逸森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餐桌，淡淡回應，「你說得對，這樣的他是無可替代的。」

「有機會的話，真想見一見你口中的他，」檀羽湫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隨口說了一句客套話。根本被沒想過很快就被清逸森給否決了。

「不行的。」

「…」檀羽湫無言以對，自己說出很明顯的客套話，清逸森其實隨口敷衍過去也沒什麼事，不過這樣直接的拒絕讓他有些難堪。

他很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些合理的解釋，但得到的卻是又一次無盡的沉默。

恍然間，檀羽湫發現不遠處閃過檀羽卓的身影，微微皺眉，沒想到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弟弟居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是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在一起。

只見那個中年肥胖的男人拉扯著羽卓的手腕，不顧對方的抗拒，將其拽進衛生間。

「失陪，我去一趟洗手間。」來不及解釋太多，檀羽湫猛然起身，朝著檀羽卓和中年男人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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