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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對茉煙伸出手,後者目光陰鬱,竟往老管家身後躲去。
&ldo;先生,小茉煙她……&rdo;
&ldo;算了,沒事。&rdo;
他嘆了口氣,呢喃道:&ldo;是不是覺得人太多……有沒有吵到你?&rdo;
小茉煙搖了搖頭,目光柔和了一些。
&ldo;你的媽媽,是很偉大的人……&rdo;他低下頭,用只有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ldo;我對不起她……&rdo;
頓了頓,他又道:&ldo;好在她留下了你,希望我在她身上犯的錯,可以在你這裡得到彌補。&rdo;
他說完後便離開了,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跟著離開,母親的墓碑前放了許多許多的茉莉花,香味太刺鼻了,雨水不斷地撲打在上面,很快便將茉莉花拍得稀碎,一股微風吹過,便是花瓣橫飛。
最後,墓地裡只剩下三個人,小茉煙,為她打傘的老管家,還有獨自撐著傘,站在小茉煙對面的楊雲凡。
小茉煙慢慢地走上去,老管家也慢慢地跟著她來到墓碑前,她將懷裡抱著的玩具小熊放到墓碑前,低聲道:&ldo;媽媽,我把小熊給你,你說過,有她陪著,我就不孤獨了,我希望它陪著你,你也不孤獨。&rdo;
花瓣七零八落躺在墓碑前,小茉煙皺了皺眉,將花瓣一片一片地拾起,放進口袋裡。
&ldo;鍾伯伯,我現在知道你說的,撒手人寰到底是什麼意思了。&rdo;
&ldo;從現在起,媽媽就離開我了,永遠地離開我了,我永遠都見不到她了……&rdo;
小茉煙突然捂住臉哭了起來,無論是母親死的時候,還是那個父親為她獻花的時候,她都沒哭,但現在她忍不住了。
&ldo;嗚嗚嗚……&rdo;
小茉煙哭得悽厲,哭得嘶啞,淚珠落到地上,與地面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ldo;別哭了。&rdo;楊雲凡走過來,將手中的傘放到一邊,小茉煙沒有搭理他,仍舊是哭,老管家知道勸不住,便唉聲嘆氣地放任著她哭。
&ldo;別哭了,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你的媽媽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你這樣。&rdo;
小茉煙卻是越哭越兇,到最後甚至喘不過氣來,聲音都開始凝噎。
楊雲凡突然感傷起來,母親死的時候,他也是這般哭,也是這般悲傷,同樣的事,竟又在他身邊發生了。
&ldo;媽媽走了,還有哥哥啊。&rdo;
楊雲凡輕輕地抱住小茉煙的身體,任她在自己懷裡不停地顫抖。
&ldo;我答應你,以後一直陪著你,你想玩什麼我都陪你玩,去什麼地方我也陪你去,要是你不開心,可以沖我發脾氣,我保證,我絕對不會離開你。&rdo;
&ldo;不哭,不哭……&rdo;
小茉煙的身體不再顫抖,哭聲也漸漸停止。
&ldo;她睡著了。&rdo;
老管家嘆息一聲,&ldo;可憐的孩子,她太累了……&rdo;
楊雲凡小心翼翼地將小茉煙背了起來,說道:&ldo;鍾伯伯,拜託您撐一下傘。&rdo;
陰風怒號,雷電交加,楊雲凡凝望著天邊的烏雲,&ldo;這雨,又下大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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