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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虹接著說：&ldo;有一幅畫我們請教過許亮，許亮說他知道的不多，給我們介紹了您，說您是他的老師，學識淵博，肯定知道更多，所以我們這不就來找你了嗎?&rdo;

&ldo;哦?什麼畫?&rdo;霍元凱雙眼一亮似乎很感興趣。

陳虹給鍾離使了個眼色，鍾離趕緊取出手機，將《曦之妖精》的照片放大遞給霍元凱。

霍元凱接過手機，扶了扶眼鏡將手機螢幕拉遠，看了幾秒鐘後，突然哎呀一聲驚呼道：&ldo;曦之妖精?竟然真的是曦之妖精?不對，這幅畫看起來匠氣太盛靈氣不足，不是曦之妖精的真跡，是贗品!&rdo;

&ldo;您果然認得，許亮給我們說，當初上學的時候，您給他講過這幅畫。&rdo;陳虹緊盯著霍元凱的表情。

&ldo;對，我是給他說過，好多年前的事情了。&rdo;霍元凱點點頭。

&ldo;您能一眼辨別出真假，難道見過真跡?&rdo;陳虹故作隨意地問。

霍元凱嘆了口氣：&ldo;唉，要是見過就好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之一，就是能見到這幅畫的真跡。&rdo;

陳虹看了鍾離一眼，轉回目光，語氣中突然多了幾分冷意：&ldo;您老似乎有點健忘，我來提醒您一下，在拍賣行劉別鄉的辦公室裡，您不是見過這幅畫的真跡嗎?據劉別鄉交代，當時可是您告訴他這是梵谷的曦之妖精，這麼快就忘了?&rdo;

霍元凱臉色驀然一變，故作鎮定地說：&ldo;哦，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我年紀大了，忘記了。&rdo;

&ldo;這才多久，畢生最大的願望之一就能忘得乾乾淨淨?&rdo;陳虹冷笑，已然收起尊敬的態度。

&ldo;年紀大了總會如此的，沒什麼可奇怪的。&rdo;霍元凱依舊一口咬定自己忘記了。

陳虹寒聲道：&ldo;不好意思，既然你忘了，那就跟我去好好回想回想吧!&rdo;

霍元凱轉頭看了遠處的學生們一眼，終究還是沒有反抗，跟著陳虹朝警車走去。

鍾離沒有立刻跟上，而是望著霍元凱的背影，蹙著眉頭，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

一號訊問室

&ldo;不算路上的時間，這都過去半小時了，想起來了嗎?&rdo;陳虹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ldo;……&rdo;霍元凱保持沉默。

&ldo;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就幫你想一想。你意外在劉別鄉的辦公室裡看到了《曦之妖精》的真跡，一時激動告訴了他，等你反應過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提出想借《曦之妖精》研究，從而以贗品掉包，被劉別鄉識破拒絕。接著《曦之妖精》被拍賣，四個億的成交價讓你更不可能得到。&rdo;

頓了頓，陳虹接著說：&ldo;於是你惡向膽邊生，威脅鄭懷青將畫交出來，鄭懷青不給，你就殺了他的替身，鄭懷青還是不給，於是你買通了他的秘書杜瑤瑤，借杜瑤瑤發現了密室的機關位置，以及畫的藏匿位置。杜瑤瑤將資訊告訴你，你指使杜瑤瑤毒殺鄭懷青，偷取《曦之妖精》寄給董建華，混淆警方視線，並買兇殺死杜瑤瑤滅口。你的女兒霍文清是董建華的秘書，利用職務之便，在董建華不知情的情況下取得快遞，拆開驗貨，結果發現是贗品，索性交給董建華，進一步混淆警方視線。&rdo;

&ldo;和文清無關，文清是無辜的。&rdo;霍元凱終於開口。

&ldo;這麼說你承認了?&rdo;陳虹立刻坐直身子。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