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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有證據嗎?&rdo;陸銘問。

鍾離再次搖頭：&ldo;她沒有，她只是求我相信她，她說她父親是個善良的人，絕對不會趕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rdo;

&ldo;於是你就信了?&rdo;陳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鍾離。

&ldo;嗯!&rdo;鍾離鄭重頷首，眾人集體暈倒。

&ldo;聽我說完啊，我相信她不是因為被她打動，而是因為她說的正好切入了讓我疑惑的地方。你們想，如果一個父親真的疼愛自己的女兒，保護還來不及，怎麼會拉自己女兒下水呢?更何況霍文清年幼喪母，幾乎可以說是霍元凱一手拉扯大的，相依為命感情更深。&rdo;

頓了頓，鍾離接著說：&ldo;這種情況下，我相信霍元凱即便真的是梵谷，也一定不會借自己女兒之手。然而，霍文清的確被牽扯進來了，反過來逆推，霍元凱可能不是梵谷，也只是一枚棋子。&rdo;

&ldo;可能?這只是你的猜想而已，並沒有證據。&rdo;孔玉德道。

&ldo;證據當然沒有，這個稍後再說，現在我們來進行一次假設，假設霍元凱不是梵谷，他為什麼要認罪，難道他不知道認罪的後果是什麼嗎?&rdo;鍾離說著指向韓渺。

&ldo;我?&rdo;韓渺指了指自己，然後果斷搖頭，她已經有點被繞暈的感覺。

鍾離移動目光，在杜斌身上略微停留便跳了過去，落在陸銘身上，杜斌張了張口，憋得臉都紅了，好在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窘境。

以霍元凱不是梵谷的假設為前提，陸銘設身處地想了想，試探著說：&ldo;為了保護女兒，這是他唯一的弱點，也是他唯一能夠自我犧牲的理由!&rdo;

&ldo;賓果!&rdo;鍾離用力打了個響指，開始進入興奮狀態，&ldo;霍元凱對霍文清的飲食喜好以及小時候經歷過的事瞭如指掌，懷表裡更是女兒的照片，這足以說明他深深愛著自己的女兒。假設他不是梵谷，卻願意認罪，唯一的解釋就是受到了脅迫，而能夠脅迫他犧牲自己的唯一弱點，就是他的女兒霍文清!&rdo;

陳虹若有所思地說：&ldo;照你這種說法，假設他不是梵谷，真正的梵谷不止把他當棋子，還當成早已準備好的替罪羊，而迫使他不敢反抗的原因，就是他的女兒。所以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那個破綻才會顯得刻意，接下來認罪前的沉默，也只是為了讓我們相信他就是兇手就是梵谷。&rdo;

鍾離頷首道：&ldo;沒錯，在假設成立的前提下就是這樣，只要他認了罪，我們就會結案，真正的梵谷就能夠逍遙法外。&rdo;

孔玉德突然補充：&ldo;還有一點，結案之後鄭懷青肯定會重新露面，真正的梵谷，哦不，應該是代號梵谷的傢伙，就有了再次對鄭懷青下手的機會。&rdo;

韓渺聞言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太可怕了，簡直將替罪羊的作用發揮到了百分之三百。

鍾離一拍腦門懊惱地說：&ldo;的確還有這個用處，這一點我漏了。&rdo;

&ldo;嘖嘖嘖，原以為就是個假設，怎麼越分析越覺得跟真的似的。&rdo;陸銘咧嘴感慨，發覺自己已經開始傾向於這個毫無證據的假設。

陳虹靈光霍閃道：&ldo;我明白了，所以你和霍文清商量了這麼一齣戲，讓霍文清假死，如果假設成立，霍文清就是霍元凱的弱點，而霍文清死了，弱點就不存在了，他在愧疚絕望的情況下會仇恨，就會容易說真話!&rdo;

&ldo;沒錯就是這樣，我沒有證據，霍文清也沒有證據，所以我和霍文清商量後決定做一次實驗，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