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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斌道：&ldo;說不定是做賊心虛呢?&rdo;

陸銘搖搖頭：&ldo;不對，如果兇手是董建華，他不可能直接和杜瑤瑤接觸，更不可能讓杜瑤瑤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收件人明明白白寫著董建華，反倒顯得可疑。&rdo;

&ldo;怎麼不可能?想讓杜瑤瑤背叛，得展示出足夠的分量才行吧。還有，老陸，你可別忘了，杜瑤瑤剛把畫寄出去就被撞死了，這可不是巧合，既然能殺人滅口，肯定是因為杜瑤瑤知道一些必須得死的事情，如果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需要殺人滅口嗎?&rdo;周立軍提出反對意見。

&ldo;還有，杜瑤瑤大清早郵寄那幅畫，是我碰巧看到，如果沒人看到，誰會想到是透過快遞轉移呢?既然想不到，就不會去查快遞，也就不會知道收件人是董建華，這一切不久瞞天過海了嗎?&rdo;韓渺附和，也將矛頭指向了董建華。

陸銘聞言覺得也有道理，轉頭看向孔玉德，等待他的意見。

孔玉德略作思考道：&ldo;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不管怎麼樣，問題肯定還在董建華這邊，至少也和他有關，畢竟杜瑤瑤當時不知道是贗品，不可能將這幅價值連城的畫隨便寄給不相干的人。&rdo;

眾人頷首，這就是最大的矛盾點，杜瑤瑤當時剛剛殺人，心態肯定很慌亂，不會考慮太多，既然她將畫寄給了董建華，那麼就肯定是有原因的。

孔玉德接著道：&ldo;駱飛流那邊，我和陸銘已經問詢過了，我們都感覺他不是梵谷，關鍵還是在於杜瑤瑤將畫寄給了董建華，這個矛盾點得不到解決，駱飛流的嫌疑就不大。&rdo;

&ldo;看來主攻方向還是董建華那邊。&rdo;陳虹點點頭，雖說這個方向攻堅困難，而且還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地方，但有方向總比沒方向強。

便在這時，鍾離突然開口：&ldo;孔局，那個，我爸的筆記本是不是……&rdo;

&ldo;哦筆記本啊，差點忘了，在我包裡，已經影印好了，一會給你。&rdo;孔玉德看看錶話鋒一轉，&ldo;時間還早，你們先忙，我去醫院看看老虞，鍾離你跟我一起，正好路上給你看樣東西。&rdo;

眾人一聽要去醫院看望虞兮父親，都紛紛表示也想去，結果被孔玉德斷然否決，理由很簡單，上班時間不許擅離職守，要去下班再去。

眾人無奈只能作罷，韓渺心中暗暗嘀咕：&ldo;我們是上班，孔局你就不是咯?搞特權啊這是!&rdo;

當然，這話也就肚子裡想想，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孔玉德帶著鍾離離開後，韓渺立刻恢復精神，扶著油畫興致勃勃地說：&ldo;哎哎哎，你們說這幅畫掛那裡比較好?&rdo;

&ldo;贗品唉這是!&rdo;錢寶貝提醒。

&ldo;贗品怎麼了?真跡你捨得掛嗎?&rdo;韓渺反問。

錢寶貝咧咧嘴，說的也是，真跡他還真捨不得掛，四個億啊，掛牆上，嘖嘖，比《人民的名義》裡那一面牆的錢還多兩倍。

&ldo;掛我邊上，給咱這也增加點藝術氣息。&rdo;鄭越嘿嘿笑道。

&ldo;切，憑什麼掛你邊上，要掛也是掛陳姐邊上，對不對啊陳姐?&rdo;韓渺瞪了鄭越一眼。

陳虹卻出乎預料沒有點頭，而是說：&ldo;我看還是給鍾離吧。&rdo;

&ldo;鍾離?&rdo;眾人登時一愣。

回想起那天在鄭懷青辦公室裡，鍾離盯著空白畫框的神情，陳虹笑淚下：&ldo;他好像很喜歡這幅畫，這一年來他幫了我們那麼多幫，卻什麼好處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