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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訊問室

陸銘和周立軍主審，對面坐著一位說不上有多驚艷，但絕對有氣質的女人，單憑這份氣質，就足以讓人過目不忘。

她，就是董建華的秘書，霍文清。

&ldo;霍文清，你來說說吧，我們把你請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rdo;周立軍道。

霍文清靜靜地坐在那裡，坐姿挑不出任何毛病，神態更看不出半分緊張，淡然道：&ldo;我怎麼會知道?&rdo;

&ldo;你真的不知道?&rdo;周立軍問。

&ldo;真的不知道!&rdo;霍文清很肯定地點點頭。

周立軍轉頭看了陸銘一眼：&ldo;好，既然你堅持不知道，那我就給你說道說道。前兩天，你去收發室給董建華取過一個快遞，是個圓筒，大概這麼長這麼粗，有印象嗎?&rdo;

霍文清偏頭做回憶狀，大概想了幾秒鐘，頷首道：&ldo;對，沒錯，是有這麼個東西，收發室讓我去拿，我就去拿了，怎麼了?&rdo;

&ldo;本來是沒怎麼，可問題是……&rdo;周立軍故意拖長語氣，停頓了足足十幾秒，才突然用又快又急宛若離弦之箭的語氣射出一句話，&ldo;為什麼畫布上有你的指紋!&rdo;

這一句實在太過凌厲突然，撲面而來的氣勢相當嚇人，霍文清明顯哆嗦了一下，下意識說：&ldo;不可能，我當時帶了……&rdo;

沒有再說下去，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ldo;帶了什麼?&rdo;周立軍笑了，旁邊的陸銘也笑了，他們早就看出霍文清實在強作鎮定，而對付這種強作鎮定的人，突然襲擊往往能夠產生出奇的效果。

&ldo;你們詐我!&rdo;霍文清瞳孔收縮眯起眼睛，語氣中明顯多了憤恨。

&ldo;有嗎?我們的確在畫布上發現了你的指紋，難道你不承認?&rdo;周立軍繼續緊緊揪住莫須有的指紋不放。

霍文清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往後一靠深吸口氣冷笑著說：&ldo;反正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想怎樣就怎樣。&rdo;

陸銘雙手按在桌上終於開口：&ldo;霍文清，不要抱僥倖心理，對你沒好處。既然我們把你請到了這裡，就說明我們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你配合還是不配合，對我們來說也就是早幾天晚幾天的事情，可對你來說，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霍文清看向陸銘。

&ldo;你是個聰明人，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嗎?鄭懷青的替身被一刀斬首，你不可能有這種力量，所以一定有人幫你，或者你在幫別人，供出他，你可以從輕處理，可如果你保持沉默，讓我們自己抓住他，你就真的什麼機會都沒了。&rdo;陸銘道。

霍文清微微低頭，眼中掠過思考掙扎之色，但最終還是被堅定所取代，抬起雙手晃了晃：&ldo;如果你們有足夠的證據，早就給我戴手銬了，可是現在我並沒有戴手銬，所以你們不用唬我，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周立軍和陸銘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蹙了蹙眉。

監控室孔玉德也不禁蹙起了眉頭，雖然從霍文清的反應可以看出，鍾離的推論沒錯，霍文清絕對和本案有關，但如果霍文清死不鬆口，目前的證據的確不足以給她定罪。

那麼問題來了，該如何讓霍文清開口呢?如果霍文清堅持不肯配合，又該從何下手尋找證據呢?

&ldo;可能打草驚蛇了……&rdo;鍾離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