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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時，鍾離的動作忽然僵住，刷的轉頭盯著杜斌，急聲問：&ldo;你剛才說什麼?&rdo;

&ldo;我，我說什麼了?&rdo;杜斌一臉茫然，不明白鍾離到底怎麼回事。

&ldo;不對，應該是你，你剛才說什麼?&rdo;鍾離又轉頭盯著陸銘急聲問。

&ldo;我說……這罰單要收，算我一個。&rdo;陸銘回憶了一下回答。

&ldo;不對，下一句。&rdo;鍾離道。

&ldo;不就相個親?&rdo;陸銘試探著說。

&ldo;也不對，再下一句。&rdo;鍾離眼神愈發凌厲，看的陸銘都有點發毛。

&ldo;不用緊張，出那麼多汗?&rdo;陸銘無法逐字逐句回憶起來，只能憑藉模糊記憶重拼語句。

誰料，鍾離突然將筷子按在桌上，雙眼放光騰地站了起來：&ldo;就是這句，我明白丁正源是怎麼中毒的了!&rdo;

眾人面面相覷，什麼情況，怎麼就突然明白了呢?和這句話又有什麼關係?

陸銘剛想問，卻見鍾離抓起衣服轉身就跑。

&ldo;你們先吃，我跟去看看。&rdo;虞兮連忙放下筷子追了出去，她和鍾離搭檔負責這個案子，既然鍾離有所發現，她理所應當立刻投入工作。

&ldo;我也去看看。&rdo;杜斌剛要起身，卻被周立軍按住。

&ldo;去什麼去，有他們兩足夠了，我們吃我們的。&rdo;周立軍道，卻有點話裡有話的味道。

陸銘一揮手笑道：&ldo;說得對，我們吃我們的，來來來快點撈，這牛肉燙久了可就不好吃了!&rdo;

眾人紛紛動筷子，有吃有說有笑，氣氛依舊熱絡，只是少了鍾離和虞兮。

……

如果是以前，虞兮一定會路上就等不及詢問到底發現了什麼，可是這次，直到走進法醫科，虞兮都沒有問，一方面她知道即便不問，鍾離也肯定會自己說出來，另一方面嘛，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果然，鍾離並沒有取屍體，而是將丁正源的衣褲鞋襪找了出來，拿起剪刀就開始咔嚓咔嚓地剪，一邊剪還一邊說：&ldo;我明白他是怎麼中毒的了，之所以胃內容物和呼吸道黏膜都沒有找到毒物殘留，是因為中毒途徑根本就不是口服和呼吸，而是面板毛孔!&rdo;

&ldo;透過面板吸收的?&rdo;虞兮吃了一驚。

&ldo;嗯，很多藥物和毒物都可以透過面板吸收，和藥理學特性有關。死者中毒時在吃火鍋，身上出汗毛孔張開，皮下毛細血管擴張，如果衣物上有毒鼠強，會比平時更容易滲入體內，毒發的速度自然也就更快。&rdo;鍾離說著，已經從衣服不同部位剪下了四塊布片。

&ldo;可我只聽過口服毒鼠強中毒，連吸入都幾乎沒聽過。&rdo;虞兮言下之意，就是從沒聽過面板毒鼠強中毒的案例。

鍾離卻搖了搖頭：&ldo;有的，浙江麗水市和衢州市公安局物證鑑定所曾經做過一次經面板吸收毒鼠強中毒的案例鑑定，透過gc/s定性分析，從中毒者的衣領上檢測出了毒鼠強的毒物成分，從而證明瞭毒鼠強經面板吸收中毒的可能。&rdo;

&ldo;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rdo;虞兮沒想到鍾離居然連具體那個公安局政務研究所都知道。

&ldo;我記得是在2014年第一期看到的，怎麼了?&rdo;鍾離抬頭看向虞兮。

&ldo;沒什麼，當我沒問……&rdo;虞兮無語，暗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