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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不去，又該如何呢?

……

防空洞

走了許久，逼仄的甬道才豁然寬敞，顏心愛顯然對這裡很熟悉，抹黑都能判斷方位，將鍾離鎖在椅子上，然後劃火柴點亮了牆壁上的油燈，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舞，昏黃的光芒將方寸之地照亮，卻也讓黑暗顯得更加粘稠。

&ldo;抱歉這裡沒有電，只能用油燈湊合湊合，其實有個柴油發電機，但太吵了，我可不想用它，相信我，你也不會喜歡的。&rdo;顏心愛說完，開啟角落裡上鎖的生鏽鐵箱，翻出兩包壓縮乾糧和兩瓶水，衝著鍾離晃了晃笑著說，&ldo;不過好在有吃有喝。&rdo;

&ldo;就算有吃有喝，你又能在這裡躲到幾時?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警方早晚會對你進行通緝，你根本無處可去，只要你露面，就一定會被抓住。&rdo;鍾離道。

顏心愛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ldo;你以為我怕嗎?從我接下小丑面具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為今天做好了準備，你會親眼見證我是如何人間蒸發的。&rdo;

&ldo;接下?你從誰手裡接下的?&rdo;鍾離敏銳注意到了這個詞。

顏心愛也意識到了自己口誤，奈何話已出口收不回去，只能繼續喝水避而不談。

&ldo;小丑男和黑蝶有關，而黑蝶和我父親的失蹤案有關，十年前的你不可能做到這些，所以你不是第一代小丑男，而是第二代!&rdo;鍾離繼續說出自己的推斷。

顏心愛繼續沉默。

&ldo;塑造馮曉敏的人，是你還是第一代小丑男?你是什麼時候成為第二代的?&rdo;鍾離進一步追問。

這回顏心愛終於沉默不下去了，砰地一聲將礦泉水瓶拍在架子上，冷喝道：&ldo;少小丑男小丑男的叫，我們有名字，我們的名字是：醜魂!&rdo;

&ldo;醜魂?&rdo;鍾離蹙眉。

&ldo;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面具的名字，正如這張金絲雀面具一樣。&rdo;顏心愛拿起金絲雀面具覆蓋在自己臉上，暗金色的紋路在昏黃的火光照耀下竟顯出一種別樣的艷麗神秘，那雙幽幽閃爍的漆黑眸子，更給面具帶來了靈魂。

&ldo;現在不需要保密了嗎?&rdo;鍾離問，從顏心愛的話中，他嗅到了更可怕的氣息。

&ldo;有些不用，反正你也跑不了。&rdo;顏心愛拿著瓶子走過來，遞到鍾離嘴邊讓他喝水，鍾離並沒有拒絕，現在這種時候，補充水分和能量都異常重要。

&ldo;就告訴你一些吧，當年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rdo;顏心愛環顧左右問。

&ldo;全都記得!&rdo;鍾離語氣很重，回答地異常肯定。

&ldo;我也全都記得，直到現在依舊曆歷在目。&rdo;顏心愛說著，指了指鍾離坐的位置，&ldo;你那裡死了一個，她爬呀爬，拖得地上都是血，但還是死了。&rdo;

&ldo;她叫康玲玲，她是無辜的。&rdo;鍾離感覺整個甬道都在時空中飛速移動，彷彿一下子回到了當年，回到了那場可怕的慘劇之中。

他又看到了腳邊滿身是血艱難爬行的少女，她奮力伸出手想要抓住模糊的光，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痛苦、絕望還有對自由和光明的渴望，可最終她眼中的光還是熄滅了，手無力摔在地上，永遠留在了黑暗之中。

&ldo;無辜?&rdo;顏心愛冷笑兩聲，&ldo;你那麼信任她，她卻背叛你出賣你，差點就害死你，這種人也配得上無辜二字?當時若不是我早有準備，你已經死在這裡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