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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長漢子刀中夾掌,左手刀自上而下地斜劈下來,使的是“雲封巫峽”,右掌卻劃了一道圓弧,自左而右地向前推出,使的是“霧鎖蒼山”。一刀一掌,攻守兼備,配合得妙到毫顛,谷涵虛也不禁心頭一凜:“這漢子的本領委實不弱,倒是不可小覷了!”
令谷涵虛吃驚的還不只此,朦朧的月色之下,只見他使的那柄月牙彎刀蕩起一圈藍撒澈的光華,耀眼生輝,同時有一股腥風撲面而來!谷涵虛是個武學的大行家,登時省覺:“這人的刀是毒刀,掌是毒掌!”
谷涵虛無暇思量,“喇”的便是一劍刺去,這一劍以攻為守,凌厲無比,徑刺那漢子的咽喉,登時把他那一招“雲封巫峽”解了。
但毒刀可以硬擋,毒掌卻是不能硬接。那人的毒掌向前推壓,業已推到谷涵虛腦前,眼看得谷涵虛無可閃避,非硬接不可,心裡暗暗得意,想道:“我拼著受點內傷,你這小子中了我的劇毒,卻非斃命不可!”
那人正自得意,忽見谷涵虛中指一伸,指尖正對準了他掌心的“勞宮穴”,冷風如箭,尚未接觸,掌心已是有了感覺,那人大吃一驚,慌忙縮手!”
原來練邪派毒功的人,最忌的就是給人家用重手法點著了掌心的“勞宮穴”,此穴道若給戳穿,所練的毒功就將付之流水,必須從頭練起了。
那人不怕身受內傷,但這一掌卻是他費了十年的寒暑之功練成的,怎肯毀於一旦?要知他是仗著毒掌稱雄的,毒功倘被毀去,縱然取了谷涵虛的性命,也是得不償失的了。
谷涵虔一指嚇退那人,掌心也不禁淌出冷汗,心想:“我若給他的毒掌打著,死是不會死的。但受了毒傷,只怕仍是逃不脫他們的掌心!”
谷涵虛與這漢子一合即分,在這剎那之間,雙方都是遭受平生從所未遇的驚險。說時遲,那時快,張元吉與喬元壯已是相繼撲來,谷涵虛剛剛逼退了那瘦長漢子,心神未走,腳步也還未穩,應招稍緩,只聽得“嗤”的一聲輕響,張元吉劍尖劃過,在谷涵虛的左肩劃開了一道三寸多長的傷口,喬元壯大喜道:“這小子受傷了!”
嚴烷大吃一驚,急忙叫道:“谷大哥你快走吧,不必顧我!”她深知谷涵虛的本領遠在這些人之上,單打獨鬥,這些人決計不是他的對手,只要衝得出去,這些人不可能同時追得上他,只有那個瘦長漢子輕功較好,但他單獨一人料想也是不敢窮追的了。
喬元壯冷笑道:“跑不了啦!”張元吉見他的未婚妻一心向著“野漢子”,更是又氣又恨,當下咬緊牙根、一聲不響,把武當派的七十二手連環奪命劍法使得凌厲無比,那瘦長漢子對谷涵虛的狠辣劍法與神妙的點穴功夫雖然有些顧忌,但一來恃著有毒刀毒掌,二來有喬元壯師兄弟從旁牽制,他自忖勝券在握,也就放臉再上。三人聯手,果然把谷涵虛圍在核心。
夾攻嚴烷的那兩個武當派弟子罵道:“好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雙劍齊出,交叉穿插,劍鋒所指,盡是要害穴道。其實他們顧忌著嚴烷是川西大俠的女兒,取嚴烷的性命他們是不敢的,不過是想嚇嚇嚴烷,要她束手受擒而已。
嚴烷卻怎咽得下這口氣,忽地唰唰兩劍,反攻過去,斥道:“嘴裡放乾淨些,否則就休怪我劍下無情!”嚴烷的劍法已盡得父親真傳,她正在青年,氣力雖然差些,身手的靈活尚在父親之上,那兩人料不到她突然反攻,只見劍光一閃,季元倫頭上戴的帽子已是給她挑落。
武當少林乃是並駕齊名的兩大門派,季元倫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少年,給嚴烷挑落他的帽子,非但不感激嚴烷劍下留情,反而勃然大怒,喝道:“好呀,我不過看在你爹爹面上,對你客氣幾分,你當我當真怕了你麼!”
這一來雙方動了真氣,出手各不留情。武當派的連環奪命劍法也是以狠辣見長的,師兄弟兩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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