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趕赴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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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

終南山下的小鎮上，陸子羽大肆採購了一番，告別了福伯，而後揮鞭而去。

此次下山，陸子羽除了北上大漠之外，還有兩個地方在他計劃的行程之內。

此行第一站乃是襄陽。

一路上風塵僕僕，遠沒有想象中的江湖瀟灑。

此距襄陽約有百里，一片嘈雜哭喊聲，陸子羽遠遠望去，五六個金兵正騎著馬肆意大笑地到處追砍村民。

“住手！”

遠遠看過去，一幅人間慘景映入眼簾，陸子羽頓覺氣血上湧，揮鞭猛抽坐下馬匹，大喝一聲。

“嘶~律律”

馬匹吃痛，朝著村落急速馳去。

三兩個呼吸，陸子羽馳馬而至，其中一個金兵揮刀砍向一倒地的年邁老農，情急之下，陸子羽抬手猛地一揮，劍鞘呼嘯而去。

砰的一聲。

金兵應聲而倒，彎刀擦著老農耳鬢而過。

其餘五個金兵見狀，立馬合圍了過來。

“小子，幹打擾你爺爺的興致，找死。”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金兵怒罵一聲，抽出彎刀向著陸子羽砍去。

陸子羽持劍斜刺，一招‘素月分輝’架開金兵彎刀，而後劍鋒急轉劃過矮小金兵脖子。

其餘金兵吼叫著攜手向陸子羽殺來，陸子羽長劍作擋，單手撐住突出的前鞍鞽，全身極力後仰，手中長劍抵住砍向馬腿的彎刀，劍鋒一揚，兩名金兵眼睛凸起，抽搐著捂著脖子掉下馬背。

接著手腕一震一引，背後像是長了眼睛般長劍直直刺進背後金兵胸膛。

陸子羽抽出插在身後金兵身上的長劍，眼露兇光的看著面前最後一名金兵。

金兵像是被一頭洪荒兇獸盯住了般瑟瑟發抖。

“噗通。”

栽下馬去，不住地叩首求饒。

陸子羽翻身下馬，慢慢走向金兵。

突然，跪在地上叩首的金兵，突兀的抓起一把泥土撒向陸子羽的眼睛，同時跳將起來，從背後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匕首，刺向陸子羽胸膛。

“恩公小心！”

旁邊地上老農眼露驚恐失聲尖叫。

陸子羽抬手袖子一檔，一腳踹出直中金兵胸腹。

金兵倒飛出去三四米，口鼻竄血夾雜著臟器碎塊吐了出來，只剩一口氣眼見活不成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以為我會上當麼！”

陸子羽理了理衣服上的碎土，看著那個被他一腳踢飛的金兵道。

金兵脖子一歪，徹底斷氣。

亂世之中，單人獨行一路走來，強盜兵匪不斷，從最初的對待敵人有過於心不忍，到現在對待敵人絲毫不再留情。

經歷多了，自然就明白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恩公，多謝救命之恩啊。”

老農踉踉蹌蹌，噗通跪在地上，對著陸子羽連連叩頭。

陸子羽趕忙快步上前，將老農從地上扶起，道：“老人家，使不得。”

“若不是恩公，我們村子今天可是要遭了大難啊。”

老農伸出泥濘的袖子抹了一下眼角，聲音嘶啞且悲傷。

一眾村民聚集了過來，大多為老幼婦孺，僅有的成年男子也大多帶傷。

陸子羽左右看了看這些家破人亡的村民，深深嘆了口氣，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所謂的“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

不由也為自己感到慶幸不已，若自己初來乍到不是受庇於全真，可以想象得到，如今他會是什麼下場。

“這裡已是宋境，但是為了避免後續有金兵過來，你們還是先到附近的城鎮裡面躲一躲吧。”

陸子羽將手伸進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