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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要去哪？”
“去看一個朋友。”杜太太明顯的不想多說。
杜若男也不再問，“那媽媽，你小心點。”
“我會的。你回去吧。結婚了，就不要常常往家裡跑。”
“嗯。”
杜太太看著杜若男離開，然後才開車出來。她剛剛接到私家徵探的電話，說葉未央會去郊外的那個精神病院看曾經幫助過她的醫生還有院長。
杜太太想要去偶遇，想要和她說說話。
至於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她並不知道。
昔日的姐妹，如今……仇人？好像更合適一些。
杜若男等在路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等著杜太太的車經過。
杜若男跟在杜太太身後。
杜太太一路的來到郊外的精神病院，看著有些破舊的院樓，裡面不時的傳出一些傻笑聲，或者是一些叫罵聲，聽著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想到姐姐就在這樣的地方住了二十多年，她心裡有些微微的不安和愧疚。
杜太太是以捐款的名義過來的，所以接待她的是院長。
“葉太太？”杜太太看著葉未央，好像有些意外。
葉未央微笑的看著杜太太，“杜太太，你好。想不到你也會來這裡，真巧。”
“是啊。真巧。”杜太太的面色有些不好，時隔二十多年，曾經最親愛的姐姐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甚至還要相害。手微微的握緊。
一切都是命。
“葉太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曾經在這裡住了二十多年，多虧了院長的照顧。所以過來看看。”葉未央笑容淡淡，一如當年。
杜太太看著這樣的笑容，心裡微微的發苦，“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葉未央笑容溫和嫻靜並且帶著淡淡的滿足。是的，現在的她很滿足。
“我們一起走走吧。”杜太太給精神病院捐了一百萬後，看向葉未央，“郊外的空氣比城裡好，風景也好。我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走走了。”
“好。”葉未央也覺得奇怪，自己不忍心拒絕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才剛認識卻像認識了很久，感覺很熟悉。好像，她本就應該讓著她，寵著她。
郊外的風景的確好，就連風都是甜的。
杜天天看著遠處連綿的山，“大好的風景，可惜我的小小再也看不見。再也看不到……”
杜太太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葉未央沒有說話，她雖然在精神病院住了二十多年，卻從來沒有走出過，從來不知道外面的風景這麼好。
“過去的，就都過去了。人要向前看。”葉未央看著杜太太，“雖然我不在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人總是要有希望向前的。就像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離開精神病院，有一天會和我兒子重逢。”
杜太太的眼神閃了閃，抿抿嘴，“我女兒上個月去世了。”
葉未央一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杜太太搖搖頭，“沒關係。我也知道為什麼，看見你，就覺得很親切，想要和你說說話。看見你，就好像看見了親人。你不要怪我唐突了才好。”
“這就是緣分吧。”葉未央沒有太多的熱情，淡淡的，她可沒有忘記當初被吳雅的欺騙的事情，當初的吳雅也是這樣的熱情，對她很好，幫助她，但是後來……
吳雅卻偷走了自己的兒子，並且把自己仍在精神病院裡。
人心，總是防不勝防的。
人心，總是隔著肚皮，看不透，摸不著。
葉未央看著遠處，這個世界太複雜。
“葉太太是b市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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