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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半路掛空科呢?”
“燕當家又在謙虛了,天下行商者怕是沒人能請得了你‘打下手’了。”意識到氣氛驟然有些轉冷,卜羽開口迎合了燕鈺一句,同時他還掃了幾眼微微垂眸的王哲。
“卜公子過獎了。”燕鈺連忙含笑回應。
就在這時,王哲忽然開口了,但他所說的話似乎不太合乎此時的氣氛,“京都守備有武神在管,尋常匪類絕不敢擅入京都地界作祟,而江湖高手……又有幾個高手願意冒險來京都行兇呢?絕對是難以在武神手下脫身的。”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抬眉看向燕鈺,含笑又道:“今天刺殺囚徒的那幾人明顯是亡命之徒,抱著必死之心來的。索性他們很快得償所願,行兇之後只逃出了一條街的距離,就被巡城隊的人圍剿了。此事只算是滄海中小魚擺尾,弄不出大動靜,燕家通商於此,大可不必在意。”
他的語調似有安慰之意,卻使幾人之間閒聊的氣氛驟然降溫。
心中情緒起伏最大的還是走在一行人最後頭的楊陳。
在今天菜市口發生血案時,楊陳就待在不遠處的一段路口等生意。當時的他是剛剛睡醒,眼睛還沒全睜開,直到血案造成的騷動完全安靜下來,他的睡意才算過去。
京都的秩序管控十分周密,即便是前任吏部大員在囚車上當街被殺,除了那一部分‘眼見為實’的人,此事對於其他普通百姓而言,影響甚微。例如當時就在附近的楊陳,此事對他來說的總體感受,只有些像是錯過了一場戲。
但是王哲對於此事的分析,竟如此清晰細緻,一言道盡,彷彿親手處理此事的人正是自己,這讓旁人觀來,難免驚訝。楊陳不禁仔細打量了一遍走在燕鈺右手邊的王哲,他感覺這個人身上對自己而言的那一絲熟悉感似乎在一瞬間消失了。
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楊陳收回目光,微微垂眸,目色凝著了一瞬。
聞得王哲的分析,燕鈺也是目色凝了一下,旋即他點點頭,若有深意地笑了笑,點頭說道:“王公子的分析理據如鐵,叫人聽了心裡只覺踏實。我那位表弟行商時間不長,還算是半個新手,膽氣小了些。但以後表弟將會繼承舅舅的產業,這樣的性情若不改變可是不行的,回去後我會再引用王公子的話說與他聽,讓他多長一份見識。”
“豈敢。”王哲含笑說道:“王某所說的這些話大致算寬心話,與經商是一絲關係也沾不上,燕當家聽聽便罷。”
他的話雖如此,然而走在一行人最後的楊陳聽得此言,心中不禁波瀾再起。如果王哲隨口的一番話能在燕少當家心裡佔據一定份量,即便燕鈺可能只是表面抬舉一聲,那也能顯露出王哲不容小覷的身份。
他究竟是誰呢?
………
(878)、後果
…
東倉出的亂事,傳到青川城中時,青川王剛剛洗漱完備,正準備摟著愛姬就寢。
得知膽敢趁夜劫掠城東大倉的,竟是一股來路不明的山匪?!事末,倉庫裡的糧草雖然保住了,但那群山匪卻盡數逃逸!青川王的憤怒火焰頓時燒到頭頂,也不管今晚侍奉他的是最為寵溺的蕭姬,拔出掛在床頭的寶劍,就將一條床腿削成兩段,又一個逆鋒,將床頭的金絲流蘇斬落。
雕龍刻鳳、鋪著柔軟絲帛、寬敞舒泰的紅酸枝大床轟然塌倒在地,蕭姬只看了青川王那微突的怒目,立馬渾身如抖篩子般爬下了床,也不管衣衫整不整齊,胡亂裹了一通,匆匆行禮就赤足跑出了寢宮。
若非她深得青川王的喜愛,憑那個中年男人暴怒時習慣的做派,恐怕她已經身首異處,而不是一條床腿、一串流蘇代她受過了。
青川王的怒火,可不是女子妄圖能用柔情來安撫的,就連盛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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