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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即便不說慈恩廣施,這般殺戮已是大忌。
但看著溪心即將轉身離開,心情有些複雜,正有些走神的侍衛長忽然想起一事,連忙開口道:“大師不與陛下作別麼?”
此言一出,頓成一個提醒,分散站於周野的羽林衛齊齊又將目光集於溪心一身。即便他是一個遁入空門的僧人,他的武道造詣強得可怕,但有些基本的規矩,要守也還得守,何況他現在腳下踩的這寸土還是皇帝家門口。
而且如果他對今晚的事因為太過血腥而心生不悅,當著皇帝的面也可以自己去說。今夜參與這場血洗活動的其他羽林軍部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陛下口諭在傳遞的過程中出現誤差,還是這素衣僧本就與陛下商議過的事出現分歧。
這僧人看起來似乎頗有些來頭,羽林軍全體上下今夜見識了他的武道實力之強,也都心生佩服敬仰。然而作為皇宮親衛,這支人數額定但個個都區別於普通兵卒身份的武衛也都有一些來自皇宮的傲氣。
只是與眼前眾人對視一眼,溪心已大致知道場間氣氛微變的原因。
他曾經被軟禁於北雁王府。冷眼旁觀多少發生在王府的爭權密謀,怎會對皇家規矩陌生?
可如果不是他本性裡就不喜歡玩弄這一套,在北雁王府也看厭了這一套。又怎會千方百計必須跑,千里迢迢跑回南昭卻匿身小廟做和尚。而不是回門派?
面色平靜地微微一笑,溪心沒有多做解釋,也沒有說什麼禮敬之詞,只是簡潔說了四個字:“陛下知道。”…
今夜的事,本就是陛下一手策劃的。
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走,他當然也是知道的。
素衣僧溪心端正平和的臉孔上表現出的溫和笑意並非他此時真正心情的寫照,可即便是為了隱藏身份行跡才做了十多年僧人,那也是青燈古佛相伴的十多年。總是會對心性習慣造成一定影響,使得他慣以平和情緒示人。
不過,無論是年少時在大荒山草廬跟著師父學藝,陪伴照顧著兩位師弟,還是弱冠年被師叔擄去北國王府,過了好幾年軟禁生活,在剃度為僧之前,他似乎本就是性情溫和的人。即便是在北國王府過的那最憋屈的幾年,也沒有促成他暴躁的脾氣。
但在今夜,他突然很想暴怒一回。
被人設計的滋味。他異常厭憎。
然而當他看了一眼身邊或遠或近站立的那些守衛皇宮安全的健壯漢子們,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活了這麼些年。似乎丟失了一種情緒。他禁不住想到,如果此時師門中、也是他此生最親近信任的那兩位師弟在身邊,他或許能找回那些情緒,但此刻他只能面對的是一群如此陌生的面孔,竟莫名的讓他的憤怒找不著宣洩的出路。
今夜的事是皇帝陛下策劃的,這些羽林軍卒只是執行君令,並且他們對命令的執行都做得非常好,應該得到褒獎。然而與此同時,素衣僧溪心也清晰地認識到。皇帝設了一個局,自己已然邁入。
但他不想如此。
所以他準備離開。必須儘早離開。
他的師叔為北國效力,他的一位師弟、很可能也是下任離子繼承者。雖然暫時還未獲得官階爵位,但已然做出很多為南昭這個建基不久的帝國效力之事,然而不論是北國南國,這兩個朝局大陣他不想入任何一個。
……
……
破曉的一縷光亮,如天神執利劍,撕裂黎明前籠罩天地的那一股濃墨夜景。光明驅散黑暗,有時看起來步步維艱,有時那種破與驅的力量又顯得那般迅捷不可擋。
雲破日出,東海極邊,初升朝陽的光線堅定筆直地踏海浪而來,最先照亮了帝京偏東那座屠戮了半個晚上的壁堡,然後以慢不足一分的速度,自東往西,照亮了整個帝京豐富多姿的輪廓,與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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