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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對於梁主來說,大致還處於設想狀態。哪怕是南昭皇帝,對於平北綜略圖都沒有十全的把握。
對於此事,那少數幾個知情人的猜測大致可算正確。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正是因為南昭皇帝確實沒有拿到那張圖。而提到林杉,他的確參與了阮承綱構畫平北綜略圖的過程,但他掌握的只是部分草稿。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以林杉的行事風格,是不會仗著幾章不完整的草稿就將戰事提上議程的。林杉不像阮承綱那樣天生喜歡戰場的浩蕩於戰爭的刺激,具體說來他偏好的是工程學。
至於可能掌握平北綜略圖的第三人選,阮承綱唯一的兒子,這個懸念在他身上體現得可說是越來越淺了。從南昭皇帝對他的重視,到他對南昭皇帝自始至終存於潛意識裡的排斥,從梁國第一巨賈燕家毫無緣由對他無償資助了幾年。再到數年後梁主派人南下劫持。這一切似乎都隱隱指向一個事實。
在旁人看來,這個商界新秀未免太不識抬舉。昭國、梁國,兩邊都在栽培拉攏,可他似乎兩邊都不想結交得太深。最終。還是梁主下手夠強硬。直接把人搶到梁國。先拿人在手。再要做什麼,至少自己已佔主導地位。
關鍵還在於南昭已經跟青川王交惡,如果傳言給青川王背後撐腰的大東家是北雁軍方。那麼看現在的情勢,北雁軍方怕是平靜不了幾天了,梁主感覺壓力很大。…
北雁如果要發兵到西川,走最短的路程,當是從梁國借道。行軍的路程時間,意味著糧草的消耗,北雁皇帝沒理由不佔梁國這個便宜。只是考慮到昔日北雁皇帝常給梁主臉色看,如今北雁皇帝一旦借道梁國,強勢之餘更有順路撈一把的嫌疑。
這頭包藏禍心的惡狼,如非必要,梁主絕不會讓他有機會過府。路過討口水喝也不成!
梁國拿著南昭皇帝重視之人,南昭軍若要北上,就必須有所顧忌。與此同時,北雁國若想佔梁國的便宜,權衡利弊,南昭也不能完全視若無睹。
年初在東風樓偶遇燕鈺,阮洛雖然有所忌憚,但還不能完全看出對方不為行商、空手南下的真正目的。再到後來,遇徐客城、顧遠兩位舊友突然登門拜訪,阮洛終於意識到情勢有些不妙,但終究是慢了半步,沒能料到徐、顧兩人的到來,已經抱定了用強劫人。昔日的同學好友,如今選擇為其主效勞,友已不友。
剛剛到達梁國邊境那天,就遇上了梁主親兵前來迎接。從入境到落宿,全程無一絲外界的干擾,順利得一塌糊塗。次日上午,梁主就親自登門,噓寒問暖,為阮洛提供的全是上賓享有的待遇。
然而阮洛心裡卻很清楚,他能享受到這些優待,全是因為父親託付給他的那張圖紙。
對於旁人而言,若能完全施展開那張圖紙上的構畫,可能意味著豐功偉績、一統江山,但對於親歷過屍山血河的他而言,那張圖上的每一道縱橫線,都是一條殺戮線。
阮洛內心無比掙扎,為什麼世上一定要有戰爭?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樣得來的功績,真能安心享受嗎?
阮洛不想再像童年時那樣目睹屍山血河,所以才在八歲那年,剛剛病癒就獨自前往梁國求學,為的是遠離昭國皇帝的視線,免得南昭皇帝向他索要那張圖。卻不料,那三年異國求學的經歷,給自己編了個籠子。近幾年來,南昭皇帝再未問他關於平北綜略圖的事情,似乎真就放心讓他專注於商事,卻不想在這時又被梁主盯上。
被軟禁在梁國皇都,居住在位於大將軍府與皇宮之間的雪松別院,受到這樣嚴密的看守,人身安全得到十足的保障,可說是連想自殺都死不了,但若想離開這裡,也是插翅難飛。
在雪松別院住了大半年,阮洛從最開始那一個月的不適應、焦慮,漸漸的已將心態持平。
軟禁而已,只要他不動,梁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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