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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則是走進灶屋裡來,似乎準備開啟櫥櫃拿碗,看見陳酒也在廚屋裡,他略微怔神,然後臉上神情一緩,含笑說道:“你也在,順便嚐嚐我的手藝。”
江潮側過頭去,不自禁地扯了扯嘴角。
陳酒掀開了鍋蓋,然後就看見鍋裡無法以美好詞彙形容的物質,就算不親自嘗一口,她也不難想象那物質有著何種“奇妙”的滋味。
身畔飄來淡淡的皂莢溼氣,陳酒下意識地側目,然後她才注意到,林杉剛才離開廚屋後沒有去找她的原因,原來是去了沐浴房。他身上那套沾了柴煙氣和點滴血腥味的衣袍已經替換掉,此時套在身上的是一件顏色相近的青布袍,難怪他剛走進來時她沒有看出來。
林杉的頭髮鬆散攏在腦後,直到他走近陳酒的身邊,陳酒才看清他額角有一縷溼發垂墜下來,尾子上還在滴滴答答不停滑落水滴。
“怎麼又在夜裡洗頭髮?明兒又該頭疼了。”陳酒放下鍋蓋,就伸手往袖攏裡掏,想要取出手帕替他擦頭髮,不料卻掏了個空,她臉上神色不禁微愣。
林杉注意到了她的這個舉動,微笑說道:“你的手帕被我撿走了。”
這本來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但不知怎的。此時陳酒望著林杉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再聽他說完這句話,不知不覺臉頰又微微熱了起來。
廚屋空間有限,一個人說話的聲音能很快傳遍每個角落,連話中所含的語氣也絲毫未損。站在一旁的江潮已經意識到屋內的氛圍有些不對,輕手輕腳慢慢就退出去了。
剛才他在外面聽那幾個捧碗下屬的抱怨時,還片段聽到了一些關於廚屋裡林杉與陳酒之間發生的事情。
看見江潮自覺退走,林杉心裡暗自一笑,由他去了,然後迴轉目光看著陳酒說道:“剛剛收到的信報。北大營有一批軍資可以驗收。明天我要過去一趟。本來是準備遲幾天在染,但我這個樣子去北大營實在有些欠妥,所以今晚又要辛苦你了,連夜忙碌。”
林杉在火灼傷勢還未完全痊癒時。就已經出現了因長期用藥過量而導致的白髮增多病變。這是他的主治藥師廖世早就預料過的結果。所以也早就做了補救準備。
這個準備不是從內部建立的治療措施,而是外表上的修飾,一種很奇怪的做法——染髮。
廖世配製的染髮顏料當然不等同於墨水。這種顏料除了具有墨的顏色,並無絲毫異樣氣味。使用時,先用膏狀顏料在溼頭髮上按揉浸染停留一個時辰,再用另外一種藥水打溼,又停頓一個時辰,之後這種顏料的顏色就會比較牢固的停留在頭髮上,不會因為沾水、淋雨而掉色。
對頭髮顏色上的異變進行修飾,是三年前林杉在聽了廖世的治療預備案之後,主動提出的要求。倘若讓他的舊部知道,他因為重傷還體質早衰得這麼厲害,很可能要影響全軍各部一齊配合行動計程車氣。
廖世也是藥界真鬼才,他竟能借鑑女子塗抹水粉遮瑕的辦法,最後想出了這麼個策略,並且他還真的就配製出了這種顏料。
雖然這種略帶油性的顏料並不能取代墨水的書寫能力,但如果是浸染在毛髮上,又絕對比墨汁的固色能力強上幾十倍。第一瓶染髮顏料製作出來時,林杉是拿一匹白馬的尾巴做實驗,於是這匹白馬就搖著古怪的黑色尾巴過了半年,那顏色才漸漸褪淡。…
算算時間,這是陳酒第三次幫林杉染髮。
雖然他頭髮上的黑色顏料還沒有完全褪盡,但當陳酒用梳子仔細分開他的頭髮,就能清晰看見,他髮根處新長出來的那一寸長度,比起她第一次給他染髮時又多了數倍的霜雪。
“白髮又多了。”陳酒發愁的嘆了口氣,“老藥師建議的那些養髮食物好像沒能起到什麼作用。”
“嗯……人都有白髮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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