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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無的一聲吼,除了嚇到門外的人,也驚醒了剛才被高潛一腳踢昏在床上的岑遲。
乍然醒來,渾身的疼痛令岑遲很快記起在他昏迷之前房間裡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驚身坐起,聽見了門外店小二後面說的那句話,也看見了數步外正在僵持的兩個人,屋內桌椅歪斜酒罈破碎,酒水合著血沫塗得到處都是,屋內一片狼藉。
這樣的場景,當然不能讓門外的店小二看見。
能阻止店小二進來的辦法,岑遲現在只能想到一個,他也沒有多餘的體力再做選擇了,只能竭盡全力試一試。
“來……咱們接著喝……”岑遲挪身下床,踉蹌向方無走近,在半途中,還拎起了屋內桌上一罈酒。在走到方無跟前時,他就揚手將酒罈子砸向了被方無重重壓在地上的高潛,“喝一罈,砸一罈,才痛快!”
一個“快”字音剛落下,喉間抑制不住地又嗆出一口鮮血。
若非屋內酒氣過重,燻蓋得嚴實,屋內三個人的血混在一起,這血腥味恐怕很難逃過門外店小二的鼻子。
此時岑遲又砸開了一罈子新酒,屋裡酒香驟然再一次濃郁起來,同時也以聲音向外界作證了某種訊息。
——屋內的確是幾個人在喝酒!
門外的店小二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慢悠悠下樓去了。等到晚上客棧打烊了,他回到家便又有了新故事講給家中老母親聽。今天下午來的這幾個客人,來的時候還斯斯文文的,怎麼喝了酒以後就跟禽獸似的野蠻呢?
看來酒果真不是個好東西。酒令人容易衝動,而衝動是魔鬼,能使人輕易撕毀自己美好示人的一面,叫人笑話。母親平時的教訓,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等聽見外頭店小二的腳步聲走遠。方無也已感覺到,自己拼命想要勒死的人,此時似乎就快死得差不多了。
高潛一直在奮力掙扎的身體漸漸萎頓。也許是咽喉要害被勒得太久,大腦終於開始出現缺氧狀態;也有可能是岑遲砸下的那一隻酒罈子的功勞,直接將人砸暈過去。
總之,高潛算是消停了。
方無卻不敢輕易鬆手,殺人雖然不是他的專行。但勒死人需要多久。他心裡還是有數的。…
此時他只是有些擔心一旁萎頓在地的岑遲,沉聲說道:“你這樣做,太危險了!”
他話裡的“危險”二字不是指剛才岑遲拿酒罈砸高潛頭的事。而是指這次殺死高潛的全程計劃。太突然,太倉促,以至於他與岑遲為此事都折了半條命進去……也許岑遲的損失還不止是半條命。
岑遲沒有回答,喘息了一會兒。他單手撐地搖搖晃晃站起身,踉蹌著扶牆行走。行至那把插在牆上的匕首下面。
那是高潛貼身攜帶的匕首,切金割鐵鋒利無比,防身上佳刃器。
但它終究是死物,怎麼用還得看握在誰的手裡。
岑遲舉手自牆上拔下匕首。搖搖晃晃走了回來,挾了全身傾下的力氣握緊匕首扎入高潛的後背心。
也許是高潛的脖子被勒得久了,本就到了瀕死邊緣。血行便慢了下去,所以岑遲這一刺。雖然是從後背角度刺破了高潛的心臟大脈,但從匕首邊沿噴出的血水卻並不顯得激烈,沒有灑開多遠。
還不如宰豬那一刀帶出的血汙來得多。
但以全身重量壓在高潛背上的方無看見這一幕,卻禁不住一連倒退開三步遠,雙目微睜,吃驚失語。
岑遲彷彿沒有看見此時方無臉上那有些複雜起來的表情,他只是在握緊匕首插下去之後,又轉動手腕攪了半圈。
隨著匕首攪碎心脈,高潛的身體抽搐了幾下,漸漸再次歸於平靜,只有平覆在地上的手,有幾根指頭還在微微顫抖,就像被刺斷七寸的長蛇,雖然生機已斷,身體卻還能輕微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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