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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畢竟這“畢業清考”是最後的機會,臨考之前白小天還是有些心裡打鼓。後來他打聽到監考老師只有一位,是教機械系的一位慈祥的老太太。他就想到了代考這一招。實際上“畢業清考”請人代考,白小天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通常情況下監考老師也不會去查驗考生的資格,因為這本就是一次放水。
可倒黴的是那天考試開始沒多久,白小天他們班的英語老師白愛紅有點事找監考的老太太。結果無意中就發現了代白小天來考試的趙磊。趙磊的英語雖然算不上優秀,但是考試從來沒有下過八十分。因此一下就被白愛紅逮出來了。趙磊當時就傻了,據說是眼淚奪眶而出。畢業在即,如果因為這件事情畢不了業,趙磊真不知道該怎麼向父母交待,好在是白愛紅和監考的老太太也不想多事,因此最終只是讓趙磊離開考場也就作罷。而此時考試開始不過五分鐘,即便考卷不做零分處理,白小天也及格不了。
收到訊息後,白小天整個人都傻了。這一天是1990年六月十八號。之後的一星期白小天處在從所未有的焦灼中,儘管白愛紅和監考的老太太做了低調處理,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學生處和系裡面,但是“清考不及格”那就意味著拿不到畢業證。這樣的學生文革之前有沒有白小天不知道,可恢復高考以後,據說到現在為止只有五個人。
最終,無可奈何的白小天只能打電話將這個訊息告訴了父母。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兩家的親戚基本上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在省城昌雲更是沒有什麼關係。最後找到了母親一位同事的叔叔,元平市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長。這位副局長倒也不客氣,一開口就是三萬塊。九零年的時候工資還沒有改革,白小天父母的基本工資都還不到一百塊,那個時候他們所在的唐河無線電廠效益還算好,可就算加上獎金一個月也不可能超過兩百塊。可想而知這樣的家庭,三萬塊是一個多麼巨大的數字,但想到兒子的前途,父母還是咬牙立刻籌借出了這筆錢。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白小天也許記憶還不會如此深刻。那位副局長收了錢後,就要白小天父母在元龍大酒店擺三桌酒宴請學校方面的相關人員。元龍大酒店在當時雖然算不上省城最高檔的酒樓,但那裡決不是普通老百姓會去消費的地方。還好白小天父母也早有準備,最終一場酒宴下來花了八千塊。而白小天屈辱並終生難忘的是在酒桌上一開始南江大學的那位唐副校長就是不鬆口,結果父親急了,當時就跪了下去。
二十年過去了,白小天至今還清晰地記得這一幕。生為人子,卻讓父親受到這樣的屈辱,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白小天徹底改變了他人生的態度。也因為這個原因,在南江大學四十年校慶時儘管他收到了請帖,可是他卻沒有出席,事實上畢業之後他再也沒有回過南江大學,儘管好多次他曾從校門口經過。不是仇恨而是覺得屈辱。
…………
最初的一陣激動過後,白小天在聽到室友們都勸解後方才明白今天是什麼日子。1990年6月25日。這一天,透過畢業照還有最後一次聚餐,八七級經濟系大專2班畢業了,當然除了他白小天以外。當年頹喪的他一個人躲了起來沒有參加畢業照也沒有去聚餐。又過了九天,他才艱難的拿到了畢業證。又因為他錯過了正常的畢業時間,所以他的派遣證上填寫的是父親所在的唐河無線電廠。為了讓他進廠,除了一份大人情外,當然也少不了禮物。而此時的唐河無線電廠和大多數的國營企業一樣正在慢慢的走向衰弱,白小天儘管很努力的工作,但是還是在五年後下了崗。又過了兩年唐河無線電廠破產清算,而這時遠在林州打工的他得到了一萬塊補償。
室友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白小天腦海中沉睡的記憶也被慢慢全部開啟。他的人生為什麼會重來一次,他不知道。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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