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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了醜事,兩個相視幾笑,豁嘴子一聲長嘆:“撐得久有樂趣,也有苦惱,三天三夜出不來的滋味,你試過嗎?”
“三天三夜?”胡麻子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那小娘兒們就陪著你,一直沒睡?”
再品一口酒,豁嘴子搖了搖頭:“她不陪也得陪,我向來只玩死人。”
又是幾陣狂笑,也不知道笑些什麼。
其他酒客紛紛搖頭,這兩人,酒喝多了,盡談些醜事,又胡亂吹牛。
笑得正歡時,酒館外踏進來一個人。
一襲青衣,腰裡拴著一支竹簫。
他沒說半個字,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因為他與生俱來的氣勢。
輕輕坐下時,小哥已經送上一碟鹹花生,一盤豬蹄花,一大碗麵,還有一壺酒。
反正店裡只賣這四樣東西,每個客人來了也都點足這四樣東西。
青衣人輕斟一盅酒,徐徐飲下。
他眉目不抬,偏得了所有人的眼光。
胡麻子不服氣,老子說話聲音快頂破了天,也沒見其他人正眼瞧瞧,他憑得什麼?
“朋友!”胡麻子對青衣人大聲呼喝,嘴角獰笑:“敢不敢過來和爺兒們一起喝一杯?”
聽了胡麻子的狂言,青衣人依舊低眉自飲,輕輕一聲:“我不喝別人的酒。”
“小二!”胡麻子重重的拍了桌子,震得碗碟兒叮噹。
隨手摸出十幾個銅錢,向櫃檯打了過去。
銅錢沒有繩索相連,卻一個挨著一個,似乎排好了隊,慢慢落上臺面兒。
能將銅錢兒打成一串兒,無非就是個暗器手法,也並不值得人驚詫。
但這些銅錢兒去勢極慢,似乎有線提著,足見胡麻子的內力深厚,是個難得一見的高手。
露了一手絕活,胡麻子轉頭對小二哥輕輕一笑:“這位朋友的桌面兒,我請了。”
小二哥點了頭,將銅錢兒收到掌心裡。
見他收了錢,胡麻子笑得猖狂,直問青衣人:“你說不喝別人的酒,爺兒們偏讓你喝上我的酒,有本事,把剛才喝得那兩杯吐出來。”
先亮了手內功,再說句話裡藏刀,胡麻子是存心找茬兒。
其他食客怕此地立即就要有了是非,匆匆放下飯錢,尋路去了。
青衣人沒吐酒,反倒又喝了一杯,摘下手裡的竹簫,慢慢低聲:“喝進去的酒,我從來不會吐,但我也不欠別人的酒錢,唯有贈君一曲洞簫,兩廂抵消。”
想必這人看過我的手上功夫,心底已經怕了,不但不狂,還要給老子吹個曲兒聽。
胡麻子心裡得意,笑得更狂:“如果吹得好,爺兒們還有賞錢。”
簫在唇邊,嫋嫋徐徐。
第一個音響起,已震盪了胡麻子的心肺。
音律快時,胡麻子的心就跳得快。
音律慢時,胡麻子的心幾乎不動。
幾個婉轉過後,胡麻子已經七竅流血。
簫音漸行漸細,到最後,幾乎細而不聞。
妙曲終了時,胡麻子的心也不跳了,整個人仍坐在椅子上,死相悽慘。
“這是專為朋友所練的內功所奏,願朋友受用。”
青衣人收起竹簫,淡淡一句,繼續飲酒。
豁嘴子剛剛被這首曲子的曼妙吸引,只顧看著青衣人的十指靈動。
再轉頭向胡麻子舉杯時,發現他已經死了。
一曲殺人,這青衣人是誰?
豁嘴子摸出暗器,打算先發制人。
喝過了酒,輕輕放下酒杯,依舊低眉不視,唇角微動:“寫下賣花人的名冊。”
他一語道破豁嘴子的身份,惹得豁嘴子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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