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深邃的厚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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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外乎是被逼無奈，走上了絕路，為了自保而已！”他這個問題，倒不算是為難我，有可能還是在給我臺階下，畢竟這麼多人在這裡，人心難測，我這個身份當然不能亂講話。

鄭玄黃寵溺地拍了拍鄭秋梨，仰天長嘆：“統帥啊！您自小在山村長大，自是宅心仁厚體恤民心，這也是我們這些視死如歸的家族，在千年前的統一要求，也只有您如此這樣的成長方式，像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一樣，從基層走向高處不勝寒，才會為百姓著想！可是您可曾想過，您身邊，您的爺爺們和你的父親，以及上官修羅大人，就哪怕是我們，又是在什麼環境下成長的呢？”

他這句話，蛇打七寸一樣問住了我，不過他既然這樣問，那肯定是與我有所不同，我搖了搖頭，給了他一份尊重，對著他微微前傾，“還望鄭伯父指教。”

鄭玄黃趕忙抱拳對著我作揖，語氣緩和了許多，“哈哈，您雖然是郭大人從小培養起來的，但他也是聽從了我們的要求，所以較起真來的話，您今天這副樣子，也是我們大家一手打造的，您也算是我們的作品。”

“話說回來，我們與您不同，我們從小就雙手沾血，一路走來背後屍骨成山，我們的生存法則就是講原則，誰觸犯了我們的原則，就等於斷了我們的後路，於是也只能殺之而後快！”

“我們要想活著，就要講原則，講誰更狠，這才是硬道理。”

“沒錯，百姓參與戰爭，無非是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才會被逼走上戰場，從小到大你飽讀史書，自然能分析出這些道理。”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看法嗎？因為你是從老百姓堆裡爬出來的，你雖然是風家的血脈，但你的根，在老百姓那裡，你自然會認為老百姓也是被逼無奈。”

我聽他話裡有話，睫毛攢動，眉梢微微一挑，不由得暗自咋舌，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來，“嘖，這是厚黑學！”

一旁的孫寶雲仰頭大笑，四周的各大家族精英也是大笑，鄭玄黃冷笑了幾聲，“統帥，您反應倒快，看來也許郭大人當年是對的，他說人的一生經歷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血脈傳承，也就是基因，果然是這樣，就算把你培養的再善良，您可是瞬間就能察覺到惡啊，我該說您了不起呢，還是應該說風家了不起呢。”

爺爺聞聽此言，側目看了看他，沒有言語，而是拉過鄭秋梨的手腕，“秋梨，輪到你了，你說大家都不去抵禦外敵，就是郭葬一人，他也得去，因為他是統帥，可是他擋不住外敵，接下來換誰去擋？”

鄭秋梨面目青澀，看上去年紀和我差不多，爺爺這話一出口，鄭秋梨臉色蒼白，低下頭去揪了揪衣角，低聲自語：“我沒有害怕，我只是擔心爺爺……我不怕死！”

我好像是抓住了什麼，冷哼了一聲，雙手負在背後，底氣十足地說：“眾將士！我知你們固然不怕死，但是誰在怕？是百姓！我們退無可退，這片土地與我們血肉相連，自當不可兒女情長，違背軍心者，當場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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