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消失的起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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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吏部案牘做什麼？”王首輔眉頭微皺。

“查一個人。”

許安吹了口茶沫，邊喝茶，邊悠悠道：“放心吧，我不會鬧出什麼么蛾子，首輔大人無需擔心。”

王首輔點點頭，案牘裡能鬧什麼么蛾子，最糟糕的情況就是燒卷宗，但這樣對許安沒有好處。

他只是好奇許安想做什麼。

“我在查案。”許安說。

查案？他已經沒有官身，還有什麼案子要查王首輔眼裡閃過好奇和詫異，沉吟片刻，淡淡道：

“老夫能聽一聽？”

“當然，說起來，這件事還和首輔大人有關。”許安微笑。

王首輔一愣，原本鬆弛的坐姿悄然變的挺，臉色略顯嚴肅，似乎進入議事狀態。

然後，他看見許安的袖子裡滑出一封密信，掌心輕輕一託，密信飄落在他面前。

懷著困惑的心情，王首輔展開信件閱讀，他先是一愣，繼而眉頭緊皺，似乎回憶著什麼，最後只剩迷茫。

王首輔把信件放在桌上，望著許安，“老夫，不記得了”

果然！許安沉吟道：“那信的蘇航，首輔大人有印象？”

“老夫對此人，同樣沒有印象。”

王首輔搖頭，說完，眉頭緊鎖，有個幾秒，然後看向許安，語氣裡透著鄭重：“許公子，你查的是什麼案子，這密信上的內容是否屬實？”

他並不記得當年與曹國公有過這樣的合作，對信件的內容保持懷疑。

許安想了想，於心裡權衡之後，決定稍稍透露一些密，頷首道：

“信件的內容準確無誤，至於首輔大人為何會遺忘，是因為此事涉及到術士，被遮蔽了天。所以相關人員才會失去記憶。”

涉及術士，抹去了天王首輔臉色微變，他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身子微微前傾：

“許公子可否說的再清楚一些？”

當即，許安把蘇航舊案說了一遍，只說自己答應一位朋友，替她追查當年父親斬首的真相。無意發現了曹國公的密信，從那個被抹去的字跡，以及過往的經驗判斷，此案背後牽扯甚大，以致於需要高品術士出，抹去天。

王首輔聽完，往椅子一靠，久久未語。

“司天監有能力遮掩天的，只有監正。”王首輔捏了捏眉心，像是在詢問，又像是自問：“監正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在查麼許安搖頭。

“老夫給你一份書，你可以憑此出入吏部。以後需要幫忙的地方，但說無妨。”王首輔凝視著許安，道：

“不過老夫有個條件，如果許公子能查出真相，希望能告之。嗯，我也會暗查一查此事。”

當年朝堂上發生過一件大事，而那件事被遮蔽了天，自己這個涉事人毫無印象，遺忘了此事。

能讓監正出遮蔽天的事，絕對是大事。

許安點點頭，禮貌性的道了聲謝。

送走許安後，王首輔喊來管家，語氣平靜：“許家二郎還在府上？”

昨日，他與王思慕說過，想留許二郎在家用晚膳。

“在的，老奴這就喊他過來。”

管家立刻明白了老爺的意思，躬身退下。

俄頃，穿著白色長衫，唇紅齒白的許二郎跨入門檻，不卑不亢的作揖：“首輔大人。”

王首輔正提，在鋪開的宣紙上寫字，沒有抬頭，說道：“二郎的志向是什麼？”

這聲二郎叫的自然而然，絲毫不顯尷尬。

“嗯？”

沒等到答覆的王首輔抬頭，發現許二郎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盯著自己

王首輔嘴角一抽：“好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