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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芳他們還在車裡等著，吳健延跟著顏笑進去，和沈鵬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顏笑給沈鵬看了她準備的資料，兩人也沒注意時間，最後聊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的。

顏笑下了電梯，在大廳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單揚。

單揚拿了份外語雜誌，兩條腿岔開，手肘搭在大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紙頁，看起來還挺認真的。

顏笑從單揚身邊路過，接著又折了回來。

「好看嗎？」

單揚被突然出聲的顏笑嚇了一跳。

「什麼？」

顏笑抬了抬下巴，「雜誌。」

「不好看，」單揚抻了抻腰，把雜誌放回到一旁的架子上，「沒看懂，就插圖有趣些，不過圖太小了，看著累眼睛。」

「等人？」顏笑又問。

單揚指了指顏笑，「等你，禾苗待會兒的生日會，她請了我，她說她也請了你，所以我們挺順路的。」

兩人過去之前，去了趟商場，顏笑給禾苗挑了一雙阿迪crazy flight系列的排球鞋，單揚不知道送什麼，就直接讓禾苗發給他的幾個淘寶連結，幫她清空了購物車。

禾苗把生日派對訂在了上次的那個網紅火鍋店，來的大半的人都是排球隊的，只有幾個面生的。

包廂裡很暖和，禾苗只穿了件黑色的抹胸及膝短裙，她又留回了公主切，發尾挑染了亮藍色。

張宇寧拿著件女士羽絨服跟在禾苗身邊，相較於包廂裡的其他人，張宇寧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禾苗用胳膊肘懟了懟他的腰，他擠在一塊兒的眉頭才暫時鬆了松。

「生日快樂。」顏笑把禮物遞給了禾苗。

禾苗笑著「哇」了聲，「顏笑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雙排球鞋的！」

「你提過一嘴。」

禾苗沖顏笑眨了下眼，「謝咯！」

單揚把下單的截圖遞到禾苗面前，「你發我的都買了。」

「讓我們揚哥破費了，待會兒別客氣，多吃點。」

等單揚被吳澤銳拽走，禾苗摟住了顏笑的脖子，八卦道：「你倆一起來的？」

「順路。」

「你們又不住一起，這大過年的，你們也能順路？」

顏笑沒繼續回答，她瞥到了禾苗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紅點，「手怎麼了？」

禾苗一頓，把手收到了背後，表情不太自然，「還能怎麼了，打球打得唄。」

「少喝點吧。」張宇寧想拿走禾苗手裡的杯子。

禾苗佯裝生氣地瞪了張宇寧一眼，「能別掃興嗎。」

「醫生說了……」

「閉嘴！」禾苗沉下了臉色。

張宇寧嘆了口氣，「隨你。」

大概因為生日，禾苗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跟誰都能聊上好幾句，還一個勁地給別人灌酒，就連平時她看不上的那幾個男隊員，她都跟他們喝上了一兩杯。

顏笑的酒量不算差，但也經不住禾苗一杯接一杯地灌。

單揚和周行在包廂外面聊了挺久李明英最近的情況，聊完推門進來，看到顏笑一個人靠坐在隔間的小沙發上。

顏笑脫了外套，裡面穿著一件黑色的羊絨緊身打底衫，她的後腦勺抵著沙發背，頭髮垂在空氣裡，跟著從頭頂吹下來的暖氣輕輕晃著。

大概燈光也是橘紅的，所以單揚看不出顏笑染紅的臉頰，但從她有些迷離的眼神裡，單揚看出了幾分醉意。

「渴不渴？」

看清了來人，顏笑取下了眼鏡，往單揚那邊偏了偏頭，「什麼？」

單揚蹲下來，「要不要喝水？」

顏笑搖了下頭，但單揚還是往顏笑手裡塞了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