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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o;篤篤篤。&rso;

她敲了敲404宿舍的門。

&ldo;你好，我是陳興興，可以開開門嗎？&rdo;

裡面靜的可怕。

&ldo;你好……&rdo;張頌頌又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小孩下床的聲音，緊接著，他們拿起了電話。

嘟、嘟、嘟。

電話播報聲在黑夜格外明顯。

幾秒後，對面接通。

&ldo;宿管室，404宿舍，怎麼了？&rdo;

&ldo;老師，我們宿舍外面有人在敲門，不知道是誰。&rdo;

&ldo;是啊是啊，好嚇人啊……&rdo;

學生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ldo;不是的！&rdo;張頌頌想為自己辯解，可是她太累了，累到無法提高聲音，&ldo;不是的……我是陳興興。&rdo;

&ldo;我知道了。&rdo;宿管大爺回道，&ldo;馬上來。&rdo;

他結束通話。

404宿舍歡呼。

張頌頌害怕極了，她試圖離開，可下一瞬間，就被一股力道揣在地上，還被狠狠踩了幾腳。

&ldo;小兔崽子，這都幾點了，夜不歸宿是吧？每天都這樣，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和我鬥！&rdo;

將張頌頌踩在地面，宿管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口濁氣，對裡面道：&ldo;解決了，你們安心睡吧。&rdo;

他又低頭，冷冷道：&ldo;給我睡在外面好好反省一下。&rdo;

好疼，好疼啊……

疼的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張頌頌在疼痛中閉上眼睛，一夜到了天明。

&ldo;陳興興！你這個雜種！給我過來！&rdo;

清早，張頌頌還未從可怕的噩夢清醒，又被現實的另一個噩夢籠罩。

朱小寶將她踢到宿舍外，驅趕著她來到無人的體育館。

在這裡，朱小寶指示另外的學生，將她按在地上毆打。

&ldo;陳興興啊陳興興，校規裡寫了，男生不可以留長髮，女生不可以披頭散髮，你又是男的，又是女的，你說，你該遵守哪一個呢？像你這種不男不女的人，就是要被教務處處分的啊！&rdo;

大家笑了起來。

&ldo;不過我就不一樣了，我沒有告訴教務處，怎麼樣，感謝我吧！&rdo;朱小寶得意，&ldo;正好，去年的獻禮海之神不是很滿意，我告訴我爸爸，你又是男的又是女的，非常特別，讓爸爸把你選做獻禮呢！爸爸同意了，還誇我聰明！說海之神會喜歡這個獻禮的！&rdo;

張頌頌的腦袋混混沌沌，身體不住疼痛。

好難受……好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經歷這些呢？

&ldo;陳興興，你要感謝我，不然你都沒有機會做出貢獻的，只能是學校裡的垃圾！你快謝謝我啊！&rdo;朱小寶期待極了。

可是在他面前，張頌頌卻沒有任何反應。

&ldo;你說話啊！&rdo;朱小寶生氣了。

幾個小學生拖著張頌頌，將她腦袋摁在游泳池的水中，一遍又一遍，將冷水灌輸到肺裡。

張頌頌不住的咳嗽。

她是陳興興……不，不是的，她是張頌頌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選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