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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我愛他們，美人魚小姐。&rdo;天殊雪固執起來，&ldo;為什麼不是愛情？&rdo;

餘羽又頓住了。

是啊，同樣都是愛，為什麼只有愛一個陌生的異性或者同性，和ta結婚在一起，才能被稱作是&lso;愛&rso;情。

而同樣的愛親朋好友，卻只能被成為是親情和友情呢？這難道不也是&lso;愛&rso;嗎？

如此被定義下的愛情，是多麼的狹隘而盲目啊。

餘羽伸出手，拍了拍天殊雪的肩膀，&ldo;你說得對，小雪。這也是愛，愛不應該被定義的如此狹窄，是我想的太理所當然了。但是……如果你遇到了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你也一定會感慨的，那或許就是神跡吧。&rdo;

天殊雪看著餘羽。

看著她粘在面板上的頭髮，脖子處密密麻麻的小洞，縫合在腿部一抽一抽的無數魚尾。

&ldo;我不明白。&rdo;天殊雪回道。

&ldo;沒事的，以後你就會明白的。&rdo;餘羽笑道。

天殊雪注視著她，沒再說話。

不想明白的話，那就不明白，雪雪擁有不去明白的權利，媽媽是這麼說的。

為什麼只有愛一個人類男性才能算是愛情，這是天殊雪永遠也無法理解的事情，所以很愉快的決定，聽從媽媽的話，不要再去想了。

所以，也沒必要回答餘羽的話了。

餘羽並不知道天殊雪在想什麼，她快樂的穿梭在展覽廳之中，拉著天殊雪的手，給她把整個大廳的魚都介紹完成。

&ldo;好了！我們去下個展廳吧！&rdo;餘羽輕鬆的說道，&ldo;悄悄告訴你哦，下一個展廳有神奇的美人魚表演！而表演的人……咳咳，這裡暫時做個保密，反正到地方你就知道啦！&rdo;

比起天殊雪，餘羽才像是個一個來到水族館興奮過頭的女高中生，走起路來還蹦蹦跳跳的。

穿過不算長的水下通道，她帶著天殊雪來到了第二展廳。

&ldo;小雪，在這裡等一下我哦，一會我就會閃亮登場啦！&rdo;餘羽眨了眨眼。

就在她打算脫身離開時，前方的展覽玻璃前，傳來了魚頭主持人熱烈而慷慨的聲音：&ldo;歡迎大家收看美人魚魚魚魚‐‐表演！讓我們有請，主演，登場！！！&rdo;

群眾們歡呼。

然而餘羽卻頓住了。

&ldo;……哎？&rdo;

她迷惑的看向玻璃內部。

嘩‐‐

有什麼重物沉了下來，慢慢的，慢慢的，沉入了水底。

餘羽渾身都被恐懼的怪物抓住，無法逃脫。

那已經不再柔順的髮絲，那長滿蛆蟲的面板，那被替換成無數魚尾的長腿，那‐‐

玻璃中倒映出來的人，竟然……

是她自己啊。

&ldo;啊‐‐！&rdo;

尖叫聲於場館內響起，在人群的歡呼聲中毫不起眼。

&ldo;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不對……不要，不要，不要……&rdo;餘羽不斷後退，她身上那層美麗的偽裝也開始退去，變得和天殊雪眼中所看到的那樣‐‐

枯黃的髮絲，斑駁的面孔，歪斜的眼瞳。

餘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