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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所的群裡，吳天齊帶頭起鬨，訊息一條接著一條。

舒時燃又發了個紅包，戴姣也又發了一個。

吳天齊見好就收，還給舒時燃發了私聊。

-吳天齊：燃姐，馬上初一了。

-吳天齊：新?年快樂[齜牙][齜牙]

還有兩?分鐘就到零點了。

舒時燃回?完吳天齊的訊息，群裡也終於?安靜下來。

手機沒什麼好刷的了，她抬頭看電視。

主持人正在說?話，準備新?年的倒數了。

「舒時燃。」季析喊了她一聲。

正好電視裡開始倒數，舒時燃在新?年的倒數聲裡看向他。

季析坐在不遠處的貴妃榻上，額前的頭髮垂著，眉目被水汽洗禮得清晰。

他們兩?人的睡衣疊在床尾的時候，舒時燃沒想?那麼多，只覺得惠姨準備的是?同款。

現在季析的也穿在身上，她才反應過來是?情侶睡衣。

外面忽然響起了煙花聲，此起彼伏。

緊接著，電視裡倒數結束，主持人在喜慶的音樂裡祝大家新?年快樂。

舒時燃那點因為情侶睡衣而產生的不好意思在這樣?的氛圍裡消散不少。

她彎了彎唇，對季析說?：「新?年快樂。」

季析：「新?年快樂。」

挑著回?完幾?條零點後收到的訊息之後，舒時燃就準備睡了。

季析替她關?了電視，然後起身，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舒時燃問：「你不睡覺？」

季析：「你先睡，我還有點事。」

舒時燃點點頭。

不是?每個交易所春節期間都放假的。

季析拿著外套去了陽臺。

曳地的窗簾被外面的冷風吹動。隨著陽臺的門關?上，它們又歸於?平靜。

別墅區一片寂靜，遍佈著灰雲的夜空偶爾傳來一聲響。

是?很遠處的人還在放煙花。

昏黑的陽臺上，手機螢幕散發出冷色的光，映著季析的臉。

一個語音電話打了進來。

是?ke。

「jaziel，我聽?說?你剛才要了份報告。」

季析「嗯」了一聲。

電話裡的ke有點不理解：「你不是?過春節麼？我以為你放假休息了。」

季析透過窗簾的縫隙，往房間裡瞥了一眼。

房間裡的燈已經關?了，留了盞夜燈。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床尾。

柔軟微卷的被子裡露出一隻腳，連帶著腳踝，在微弱的夜燈下瑩白纖細，沒有一絲戒備。

喉結在暗夜裡無聲滾動。

他移開眼，又想?起帶著水汽的紅暈和浴室裡留下的馨香。那是?沐浴露留下的味道?，跟他身上的一樣?。

一陣透骨的風把?縈繞的馨香與燥熱吹淡。

「放什麼假。」他不走心地回?應，怕驚擾裡面而壓低的聲音顯得懶怠。

要找點事做做，才能轉移注意力。

舒時燃這一覺睡到九點多。

醒來後想?到昨晚和季析睡的一個房間，她翻了個身去看床的另一側。

貴妃榻上是?空的，只有被子和枕頭，有睡過的痕跡。

季析不在。

又躺了幾?分鐘後，她掀開被子下床，走近浴室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原來是?去洗澡了。

季析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舒時燃正坐在床頭刷朋友圈。

「醒了？」

舒時燃點點頭，順嘴隨便問了句：「你怎麼早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