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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問,童聖延也自動送上門來當愛的替代品,他闖入得恰到好處,讓徐翼宣心安理得地扮演一個被強迫的角色。是童聖延要強行給他愛,他被迫接受。童聖延一定也是這麼認為的,事實上卻是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他的衣服,扮出他喜歡的姿態問他能不能給他一點愛,表面卻還要裝出輕佻而傲慢的樣子。

和童聖延做愛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董瑋仁經常說的一種時間錯亂的感覺,不是那種被很多人說了很多次的「到了一定年齡,便覺得時間沒有走過」的錯亂感,那像是有不同的時間點就漂浮在周圍,他往左邊看一眼他就是十六歲,往右邊看一眼就變成十四歲。董瑋仁說,四十歲只是兩個二十歲的疊加。

這個時候徐翼宣有最多的瞬間覺得自己是十八歲,是他和童聖延分開之前的那個時間點。他對這四年時間沒有具體的記憶,好像沒有任何一件事讓他覺得重要——進而他也默默地說服自己,已經過去的事同樣不重要。他的媽媽被陳新安打到流掉孩子,他險些被陳新安強姦,陳新安被一頭公牛踩死,童聖延在練習室裡強姦他,童聖延罵他讓他去死。這些也不怎麼重要。

那麼同樣的,董瑋仁的初戀跳地鐵自殺——這也不應該是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

關於這件事他並不知道很具體的細節,董瑋仁不對他說,可能在董瑋仁的概念中,他不記得最好。他是一個整體失憶的人,董瑋仁只需要他記起其中的一部分。不過關於那個人,他還是可以根據董瑋仁對他的態度猜出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比如他猜想他可能是個聖母,比起被人所愛,他享受的是愛其他人的感覺而不在乎其他人接不接受。他去跳地鐵也許不是出於威脅,更可能是出於獻祭。這點恰恰和徐翼宣自己完全相反,他要的是不愛他人但被他人所愛。

他從拍賣會的木箱裡出來後便無處可去,泡在董瑋仁籌劃還沒開放的藝術展裡好幾天。至少這個地方暫時還是屬於他的,董瑋仁沒有把他的新女朋友帶進來。

這些石膏木頭玩意代表著什麼呢?董瑋仁可真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藝術品。兩年前他們還住在他的別墅裡的時候,他把一個雕塑藝術家請到家中聊天,徐翼宣在旁邊充當一個乖巧聽話的花瓶,他們說的話他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藝術家離開後董瑋仁用更簡明易懂的方式把他們說的話重複一次,雕塑藝術家在籌備一場個人展覽計劃,主題是以雕塑的姿態呈現出的不可見的聲音。比如說豚鼠集體自殺的聲音可以模擬成一顆巨大的馬鈴薯;夢的聲音接近於一塊冰,或者一塊琥珀;學生合唱團的聲音是規整的,能秤出具體斤兩的方塊,諸如此類。

「還有我叫你名字的聲音。」董瑋仁說,「你覺得我叫你名字的聲音可以模擬成什麼?」

董瑋仁循循善誘,他不該在酒莊研究各種紅酒,應該去大學教室裡當個藝術系的老師。但再優秀的老師也對付不了不開竅的學生,徐翼宣沒辦法被引導,他誠實地說他不知道。

董瑋仁很無奈,可是也很開心。徐翼宣明白這一定是因為他那個初戀也和他一樣聽不懂這些文藝中年的樂趣,所以他才那麼高興。他們在沙發上做愛,如果繼續藝術家的假設,那他開啟保險套的聲音也可以被具象成一種形狀,那可能會像是一隻像肥皂薄膜一樣透明的水母。徐翼宣認為做愛不會是喚醒失憶的方法,如果董瑋仁十八年前從來沒有機會得手,那現在他也不應該這麼做。所以說,此時董瑋仁不過是冠冕堂皇地滿足他自己的情慾。

就是因為這樣……徐翼宣好笑地想,就是因為這樣啊,董瑋仁根本不夠虔誠,所以才始終無法喚醒他沉眠在十八歲的小孩。

其實董瑋仁又何必呢,他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可以騙自己,徐翼宣一直在給他機會,即使到現在他也還在給他機會。徐翼宣根本不在乎丟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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