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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珠攥緊了手。

「感情跟事業之間二選一。你選了自己喜歡的人，就必須繼承家業；而你選擇放棄感情，家族會滿足你一切對於夢想的追逐。」林嘉木似乎是笑了，「你猜我選的是什麼？」

「我聽說，我不是你們家會選的新娘。」白珍珠問。

「是的，你不是林家會選的新娘。」林嘉木伸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輕聲說，「從始至終，你都是我選的新娘。」

這話從林嘉木的口中說出，真是十分令人心動，但白珍珠還是問出了那個經典的問題：「為什麼？」

「原因有很多……機緣巧合，情緒衝動，日久生情，隨便哪種拎出來都可以做解釋。但是所有的原因加在一起，就沒有定論了。」林嘉木說道，「喜歡一個人，有時候可以說沒有理由。同樣也可以說因為所有理由……根本說不過來。」

白珍珠語塞了好久，還沒等她想出下一個問題該問什麼，林嘉木已經自顧自的說起來了。

「其實，你對我所有的不信任，都是正常的。」聊完感情，林嘉木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利益分析區間，「因為那條不成文的家規在，家裡完全沒有想要干涉我選擇新娘的意思。甚至，他們巴不得我墜入愛河，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工作推給我了。」

「可林家不一直都是你在管嗎？」白珍珠問。

林嘉木嗤笑一聲，「不一樣的。如果你選擇了事業，就必須要服從家族給你的要求。淨收益、發展規模……都要達到他們的規定。」

「如果達不到呢？」白珍珠問，「還能讓你去死嗎？人不是工具，不可能按照預定模板去完成工作，總會有意外的。」

林嘉木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你是在為我擔心嗎？」

白珍珠突然覺得，自己過去對林嘉木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她只知道林嘉木很厲害，林嘉木很會賺錢，林嘉木可以給她所有想要的物質上的東西……但她似乎從沒關心過，林嘉木送給她的每一份禮物，是從何而來的……

「我只是……」白珍珠試圖狡辯一下，但是說不出詞，她在林嘉木面前總是習慣性的情緒上頭。

現在，她覺得自己很難過……

「不會達不到的。」林嘉木的目光依舊溫柔，「他們知道你的極限在哪裡，也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裡。都說林家最會盤算人心，我的心也在他們的算計中。林家那麼多人，每個人相互算計起來，並不一定會給對方留活路。」

白珍珠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讓林嘉木被簡謙找到，不然林嘉木回去還不一定要面對什麼。

林嘉木的苦肉計可謂是登峰造極了，他繼續說：「雖然草率，但決定跟你結婚卻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完全憑感覺去做的事情。」

「啊？」白珍珠發出疑惑的聲音。

「我總是習慣先找理由，再做事情。但是跟你在一起，是我預先想要這個結果之後，再去給自己理由的。」林嘉木的手指溫柔的拂過她的臉頰，「我在事後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用那些理由待在你身邊，用那些理由把你困在我編織的網裡……白珍珠，你應該厭惡我的……」

「我在你還沒有自主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提前斷絕了所有的後路，最後所要達到的，是我想要的結果，但那並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你可以厭惡我的。」林嘉木這麼說著。

白珍珠垂下了頭，「是不是，你現在說的話，也是為了那個所謂的結果。」

「……是的。」林嘉木承認了，他伸手把她整個擁進懷裡，「你知道嗎？愛是一種要人命的東西，無關生物激素的分泌，它就是能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它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又或者所有的邏輯都指向這個詞。」他把吻落在她的脖頸，呢喃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