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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是想放棄？」趙夢溪下意識抓住陳唸的手，表情嚴肅，「不行，你努力了這麼久，不能這麼放棄。」

「你就跟你媽說，參加比賽拿了冠軍還有獎金拿，我不信阿姨不放你走。」

陳念望了望天，扯著嘴笑：「沒用的。」

接著又小聲說：「就算能參加比賽，贏了獎金我也不能告訴她……」

「我知道了。」趙夢溪沒再多說，見公交車已到站，便示意陳念上車。

402公交車此時乘客並不多，陳念坐在了倒數第二排的靠窗處，夜景快速掠過，只剩下殘影。

她發了會兒呆，又翻出群裡的訊息和王者榮耀高校聯賽官方微博反覆看著，直到手機後臺來了新訊息，是江遲。

「聯賽成功入圍，念念vp理所當然！」

文字後附上了英雄太乙真人vp的資料截圖。

陳念回了個賣萌表情包：「嘿嘿，我直播結束了，正在打道回府，不像某些人，現在還沒開播。」

江遲回了個「摸摸頭」的表情包：「什麼時候去g市？我可以請假陪你。」

「還在計劃呢。」陳念回復，心裡卻有些艱澀。

下了車，微風拂過，在這座晝夜溫差大的城市裡，陳念感覺裸露在外的面板被風籠上了一絲冰涼。

開門時，陳母並不在。

陳念清洗了中午留下的髒碗盤，又煮了飯做了菜，待一切搞定後，客廳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本能般地提了口氣，直到看清進來的人是陳父時才放鬆了下來。

「我媽呢？」

「稍後。」看了眼餐桌，陳父咧嘴笑著，「念念真乖，都做好飯等我們了。」

他話音剛落，陳母便出現在了陳唸的視野裡。

二人落座，陳念盛好飯，注意到陳母望著桌上的飯菜點了點頭，她拉開椅子坐下，試圖找點話題聊聊。

陳父樂呵呵地給自己添了幾勺湯，起了話頭，「今天公司那個筆試考試，我透過了。」

「太好了！」陳念豎起大拇指，隨後感嘆：「讀書的時候考試不斷，沒想到工作了，也還會有各種各樣的考試啊。」

「透過了有什麼用？」陳母的表情也同樣高興，「會給你升職還是加薪？」

陳父笑了笑：「透過了就表示能力合格，不加薪也不升職。」

陳母的笑容漸漸收斂。

陳父趕緊補充：「不過不透過的話，會被扣除部分績效。」

陳母皮笑肉不笑，低低「嗯」了聲。

一股沉默頓時在餐桌上瀰漫開來。

陳念握了握手心：「爸，就是……我們學校組織了一個學習競賽，我前段時間獲得了線下競賽資格，需要去g市待幾天……」

她實在不擅長說謊，聲音都有點顫抖。

若不是掌心的疼痛時刻刺激著她，只怕早已將真相和盤托出。

陳父卻十分興奮：「好啊，去幾天？去了多待幾天也行，費用我們給你報銷。」

「什麼比賽啊？」陳母用筷子敲了敲碗沿，聲音還算溫和，「參加了有什麼用？」

「贏了能加學分，然後……」陳念硬著頭皮說下去，發現沒法再接，便轉了說法，「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比賽，就是老師比較看重我，希望我能參加。」

「少做點跟學習無關的事。」

「你還不明白嗎？成績不好看你畢業了怎麼找工作！你大姨家那兒子，就因為在上大學時成天打遊戲，畢業時績點才27，到現在都沒找到工作……」

「媽！」陳念忍不住高聲打斷她，「我是我，他是他，你幹嘛老拿我和別人比？而且老師也說了，我很有天賦，退出這場比賽很可惜！」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