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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去沖杯感冒靈給你。&rdo;

齊箏的聲音不自覺放輕，紀懷序有種她擔心驚擾他的錯覺。

路過餐廳的時候，齊箏發現餐桌上擺放著兩菜一湯，還一口都沒動過。

她匆匆掃一眼飯菜便進了廚房燒水，就在往杯子裡倒沖劑時，一雙手突然從後將她擁入了懷中，隨即而來的是附在耳邊的熱氣。

紀懷序就這麼靜默著抱了齊箏很久，熱水壺裡的水都燒開了也不見他有鬆開的意思。

齊箏抬了抬手試圖掙開，他就又將胳膊收緊一些。

&ldo;你是不是要提前畢業？&rdo;

這話來得突然，齊箏愣了愣。

紀懷序偏過頭，去觀察她的表情：&ldo;要不是你的施老師跟秦普隨口提到一句，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打算。&rdo;

齊箏嘆口氣，解釋道：&ldo;我是有這麼想，但學分還沒修完，一切都還不確定。&rdo;

&ldo;不確定？&rdo;紀懷序卻不合時宜地笑了出來，&ldo;你做什麼不會成功呢？只要你想。&rdo;

齊箏便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紀懷序就覺得心裡更難受：&ldo;你是不是起碼該告訴我一聲？&rdo;

齊箏這次是真的用了些力，推開了他：&ldo;我就不會要求你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也要求不了。你不也一直這麼踐行的嗎。&rdo;

被推開後的紀懷序卻不願退開，走到她身側：&ldo;休學的決定我是沒有跟你商量，但就一次，只會有這一次。&rdo;

齊箏向來是不喜歡承諾的，就算知道紀懷序開口一般都會做到，她也會刻意不將這些放在心上。

她說道：&ldo;我沒有怪你，反而要感謝你讓我明白，在我找到自己真正的路之前，我並不需要任何陪伴。&rdo;

紀懷序停頓許久，才有點自嘲地說道：&ldo;有必要說得這麼殘忍嗎？&rdo;

齊箏低頭將剩餘的沖劑顆粒倒入杯子，再往裡注入熱水，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ldo;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rdo;

紀懷序緊緊抿著唇，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齊箏將拿筷子隨意攪和過的感冒靈遞給他：&ldo;我是說，有的路是需要一個人走的。但有的路如果有你陪，好像就不會太無聊。&rdo;

紀懷序接過杯子，好半天一動不動，最後垂下了眼：&ldo;可你根本沒有把我放進你的……計劃。&rdo;

齊箏眼珠左轉右轉，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ldo;你要求會不會太高了？&rdo;

紀懷序沒抬眼看齊箏，所以就不知道她的表情其實揶揄更多。

&ldo;也許是吧。&rdo;他的聲音很低，在鼻音的加持下都有些聽不清。

等到杯壁摸著已經不那麼燙，紀懷序才像是終於找到該做的事，仰頭將藥一口悶。

他的眉頭依舊能夠夾死蒼蠅，微垂的眼睫上掛著生理性的淚水，不知道是不是被感冒靈的熱氣燻的。

他將杯子放進水龍頭下沖刷，背影看過去有些頹然。就在他將杯子歸位，準備轉身走出廚房時，齊箏卻扯出了他的衣擺。

她帶著些微笑意的聲音傳進紀懷序的耳朵。

&ldo;你什麼時候回學校？某人要是也可以提前畢業，有的事也不是不能一起計劃一下。&rdo;

大二結束之前，齊箏終於成功在核心期刊上發表了論文。

期間她經歷過數次婉拒，有反反覆覆地自我懷疑，最後還是在孫曉珊的鼓勵下調整心態，繼續修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