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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覺得我的話有任何一點能被你曲解的意思，當然如果你非得曲解那我無話可說。&rdo;齊箏並不擅長解釋，但此時還是決定解釋，&ldo;你幫過我，所以我對你的態度一直都還挺好的，你為什麼……&rdo;

&ldo;我幫過你？&rdo;紀懷序打斷了她，眼角的淤青泛著疼，&ldo;你真的覺得我幫過你嗎？&rdo;

齊箏盯著紀懷序的背影，沉默下來。

紀懷序轉過身，眉宇間就像凝結了不化的冰雪，眼裡是難以言說的隱忍，一字一句問道：&ldo;那你為什麼要利用我討好柯晚瓔？&rdo;

齊箏怔了怔，一時無言。

紀懷序笑了：&ldo;我猜對了。&rdo;

他後退一步：&ldo;很早就想問你，可後來又覺得算了。&rdo;

過了許久，他的聲音更低，卻帶著力度：&ldo;你跟他們一樣，唯利是圖。&rdo;

齊箏不太在意別人的評價，起碼如果從小認識的任何一個人說她唯利是圖，她是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的。

但紀懷序憑什麼說？

她從未騙他什麼。

&ldo;什麼叫唯利是圖？&rdo;齊箏收起剛才那一絲的愧疚，質問道，&ldo;我傷害你了嗎？你憑什麼說我？&rdo;

她也不知哪裡來的情緒，或許早就看紀懷序這種假清高的不順眼，開始以牙還牙：&ldo;我看你才是蠢到家了，不僅蠢還自私自利，用自己那套標準要求別人，根本不管別人死活。&rdo;

&ldo;我不管別人死活？&rdo;紀懷序詫異至極，也氣憤至極，&ldo;齊箏，真虧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管我死活了嗎？&rdo;

他壓抑幾日的不甘似乎急需找個出口，原本剛後退了一步，現在又逼近：&ldo;我明確跟你說過我討厭柯晚瓔那群人，但你還把她往我身邊推。我的生活早就被他們攪和得亂七八糟，你還要火上澆油。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剛才那些話的？&rdo;

齊箏被一步步逼退至收銀臺前，後腰撞上桌沿。她被如此指責一番，關注點卻落在了別處。

&ldo;他們&rdo;？

齊箏疑惑的神色令紀懷序覺得自己更加像個笑話，他緊咬牙關，字從他的齒縫間流出：&ldo;我現在這麼狼狽，你滿意了？&rdo;

紀懷序比齊箏高出太多，兩人之間現在只剩下一拳的距離，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極為明顯。齊箏來不及思考他說了些什麼，只覺非常厭惡，動手推他。

還未撼動分毫，下一瞬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她掙扎無果，卻仍是用力地朝外拽著：&ldo;放開我！&rdo;

紀懷序卻似充耳不聞：&ldo;我才不像你，把別人的尊嚴當玩笑。&rdo;

&ldo;尊嚴？&rdo;齊箏也到了憤怒邊緣，在這個只有兩人的空間裡全然不顧自己一心塑造的形象，&ldo;只有可憐到只剩尊嚴的人才會這麼在乎。&rdo;

可憐？

紀懷序很討厭這個詞。他從來不願這麼形容自己。

可好像所有人都覺得他很可憐。

他貧窮，所以他就卑微。他卑微，所以他就可憐。

這就是他們的邏輯嗎？

兩人劍拔弩張，死死地盯著對方，誰也不願認輸。

咔噠。

一道不輕不重的自動鎖門聲打斷了一切。

他們不約而已向門口看去。

下一秒，店內和走廊的所有頂燈瞬間熄滅。

眼前一黑，齊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