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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言志, 顯然對唐杺對他的這個稱呼不滿，他坐在椅子上，仰著頭, 軟軟的看著唐心：「所以姐姐是打算以後都這麼喊我嗎？」

他喊了唐杺一中午的「姐姐」, 可對方除了一開始確認他是誰之外, 不僅不再喊他小名, 甚至直接喊他「程先生」？

唐杺：「……你也大了, 我不能再像你小時候那樣喊你土豆。」

這樣不僅不禮貌，萬一被有心人捕風捉影的，她一個素人不要緊, 影響到程言志這位明星，就是她的不對了。

「同樣的, 程先生也不要再喊我『姐姐』, 我們不是親姐弟，這稱呼其實不太合適。」

「不過你放心，我說了請你吃一個月的飯, 絕不食言。從今天開始未來一個月，你吃飯的所有發票, 我報銷。」

「怎麼樣？」

小時候可以「姐姐姐姐」的喊, 但長大了還是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稱呼上的距離，也是距離。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 剛才和程言志聊天的過程中，唐杺隱隱約約察覺到了程言志對她的感覺有些超出了小時候小弟弟對大姐姐的那種單純的友好情感。

這是唐杺不允許的。

縱然她單身，也不希望給予一個小時候關係還算不錯的小弟弟一種擾亂人心的錯覺。

所以她必須直接斬斷程言志不該有的小心思。

當然，如果是她誤會了，那也沒什麼，就像她剛才說的，程言志已經不同以往，她和程言志也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

總之不能讓任何人捕風捉影。

程言志原本還在糾結唐杺沒有喊他那個專屬於他們倆之間的小名，冷不丁就聽到唐杺不讓他再喊他「姐姐」？

這是要跟他撇清關係的意思？

程言志慌亂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為什麼？」

「我們剛才聊的不是挺好的嗎？」

唐杺卻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只繼續微微一笑點點頭：「程先生，我先生還在等我……那我，先走了？後續合作的相關問題，小陳會直接跟你們對接。」

接著不再管程言志，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又在開啟門之前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看程言志一直攥在手心裡的小玩偶，猶豫片刻，還是補充了一句：「其實那個玩偶只是個玩偶而已，你想留著可以留著，但是，你知道的，從它不見的那一刻開始，它就已經不是我的了。」

「再見。」

話音落，唐杺開啟門，離開了包廂。

留下程言志錯愕的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平靜。

什麼叫：「從它不見了的那一刻開始，已經不是我的了」？

唐杺什麼意思？

是說哪怕他留下這玩偶，也和她唐杺毫無關係嗎？

半個小時前，她還願意為了安慰他而不顧已經約好了的老公，留下來陪他呢，這怎麼……

程言志眼底猩紅一片，饒是一直照顧他的助理都不敢開口安慰一句。

至於門外，距離包廂越來越遠的唐杺，已經徹底把程言志拋之腦後了。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她遲到了那麼久，商宴時不會生氣了吧？

小陳回來後，在包廂裡不方便多說，可她對著自己擔憂搖頭的樣子，說明商宴時即便沒有生氣，估計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唐杺只顧著想這些東西，電梯門開就直接往外頭走，結果額頭就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上。

唐杺條件反射後退：「啊，抱歉，我……」

「商宴時？」

唐杺一愣，捂著額頭驚訝：「你，你怎麼來了？」

商宴時看了一眼除了唐杺再無其他人的電梯，淡淡頷首：「約了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