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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抬手摘下了墨鏡:「是我啊,不認識啦?我王得勝!」

這回陸清昶認出來了,這個人從前在熱河佔了一個縣,手下帶著個雜牌師,約莫能有上萬人。陸清昶和他除了在省裡開會時見過,還在一些交際場合碰面過一起打過幾次牌;聽說熱河開戰的時候他是跑了,跑哪去了不清楚。

「認識,你剛帶著眼鏡,沒瞅清楚。巧了,也來避暑?你現在是…」

「我現在嘛,哎,說來慚愧,我那隊伍被我給帶散了。在熱河忙忙碌碌了這些年,到頭來我就剩了個一百人的衛隊。」

陸清昶心想你有什麼慚愧的,日本人還沒進熱河呢,你就帶著六七個姨太太撒丫子跑了,隊伍不散才怪。不過他精神畢竟正常,不能把心裡話拿出來說,便隨口敷衍道:「清閒自在的歇歇也是種福氣。」

王得勝一笑:「子至,咱們很久不見了,不如找個清淨地方談一談如何?」

陸清昶見他叫開自己的字了,懷疑他是想套近乎。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不如到我那裡吧,那邊是個朋友的房子,借我住著,安靜。」

王得勝跟著陸清昶回了那所大院子,副官又端上了幾盤水果點心和茶水。

王得勝拿起一粒大葡萄聞了一下,並不急著吃,「剛才沒顧上問,那位小姐是子至你在北平交的女朋友麼?」

「我太太。」

「哦?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何時結的婚。」

陸清昶喝了一口茶,不知道王得勝是什麼意思,還真聊閒話來了?「這個…當時匆忙,也沒大辦。」

好在王得勝換了話題沒有追問:「我這是從天津來玩兩天,在天津的時候我聽一些朋友說前任熱河省主席出逃跑去了巴黎。」

陸清昶點點頭:「李裕龍年輕的時候在法國留過學,跑去巴黎也不奇怪。」

王得勝慢慢揭著葡萄的皮,用一種娓娓道來的語氣說話:「其實要我說呀,李老頭固然有錯,但罪不至死。上頭髮的通緝令,卻是放話要槍斃他呢。子至你是留下了,可損失的兵力彈藥也不少吧?最後政府不還是下令讓你撤?雖說你現在在北平也算站住腳了,是跟了那個下過野的張老頭,對吧?」

見陸清昶很有保留地只嗯了一聲,王得勝又道,「可我說實話,北平畢竟不是你自己的地方;想當年我們在熱河,那過的是什麼日子?天高皇帝遠的,其實和一方自治當土皇帝也沒什麼區別嘛!」說到這,他追憶起了往昔專攻吃喝玩樂的似水流年,發出了一聲真心的感慨:「那時候真是…每天吃一點、喝一點、抽一點,無憂無慮的。凡人所求,莫過如此啊!」

「老兄,話不能這樣說。雖然我不是嫡系,但也是經過北伐的,如今個人割據一方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還有,哪來的什麼土皇帝?當初你我都是領俸祿辦差罷了,就算不談原來的李裕龍,東四省還有張漢卿呢。」

王得勝自詡很有幾分口才,最擅長煽動人心,此時卻在陸清昶這兒碰了壁,見他油鹽不進的就有些發急:「你在北平當真萬事如意?你說是的話,我是不信的!寄人籬下、有兵無地,想想也不會順心,這樣的日子你甘心?」

陸清昶瞟他一眼,沒從王得勝臉上看出什麼表情來,但已經確認他是不懷好意:「我沒有大志向。端誰的碗,服誰的管。」

「不不不。當時在熱河帶兵的那群人中我已經是很年輕的了,你比我又更小了四歲,乾的比我還好。子至,你是人中龍鳳,少年英雄,怎麼能沒有大志向呢?」

「那我倒想聽聽得勝兄你的高見,何為志向?又如何實現?」

王得勝一時沒有言語,等了片刻才伸手蘸了杯中茶水,在桌上畫了幾筆。

陸清昶探頭一看,桌上的水漬是兩個字,「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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