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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觀音湖那天的貓！&rdo;苑荷樂開啟窗戶，貓從防盜網裡鑽了進來，屁股一扭一扭。

行動遲緩的小短腿，即使老了，眼神也如幼崽般清澈。

小浣熊抬頭望了苑荷樂一眼，繞過她，跳到地面上，在商明漪腳邊吐出一塊石頭。

很小的一顆紅色石頭。

商明漪挪開椅子，跟小浣熊面對面蹲著，貓咪伸出右爪，將石頭往她那邊推了一點，觀察她，然後又推了一點。

就這麼磨蹭著，石頭被推到了商明漪足尖。

&ldo;喵～&rdo;

&ldo;不用謝。&rdo;商明漪認真回答。

&ldo;喵嗚～&rdo;

&ldo;這顆很漂亮，很喜歡。&rdo;

石頭表面亮晶晶，有貓咪舔舐的痕跡，小浣熊將石頭上的灰塵都舔掉了，再叼來送給商明漪，作為答謝。

商明漪撿起來，放在眼前旋轉。

光照下，石頭內部是透明的，外面是一層紅色礦物，像血絲一樣分佈著，每個角度花紋迥異。

苑荷樂手一撐坐到桌子上，雙腳悠閒踢著，眼前畫面如此溫馨，沒有憂愁，沒有煩惱，只有跨越物種般人與自然大和諧的美。

咔嚓，她拍了張照片。

商明漪問道：&ldo;把它送給魏參好不好？&rdo;

小浣熊尾巴搖起來：&ldo;嗚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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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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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是個話癆，魏參停車刷卡，一氣呵成，全程不給他說話機會。

那穿連體工作服的男人帽子斜戴，油咕咚咕咚加，數字卻不跳，他一拍油樁：&ldo;計費器壞了，帥哥，要不你等等？&rdo;

魏參如坐針氈，交代了馮笑幾句，下車，工作人員朝他喊道：&ldo;帥哥！放水那邊有公廁，千萬別抽菸啊！&rdo;

&ldo;嗨，在加油站就是禁忌多。&rdo;嘮叨物件轉為馮笑，&ldo;幹這行二十多年了，沒人接替！我兒子天天嫌我是個加油的。&rdo;

馮笑靠著車百無聊賴：&ldo;那不挺好嘛，一天得有百八十個人跟你說加油。&rdo;

&ldo;那可不麼，一開始啊，人家喊，小夥子！加油！沒過幾年，地中海了，就變成加油！我琢磨我也才四十啊，後來戴頂帽子，小黃帽加油！&rdo;

工作人員搖頭笑。

&ldo;馬上就是老頭加油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幹到那時候。&rdo;他回頭朝裡頭吼，&ldo;老姚，聯網沒！趕緊來這修啊，攢多少輛了都！&rdo;

不一會兒，一個較年輕的男人慌慌張張跑出來。

他感覺很社恐，點了個頭，直接掏工具開箱檢查，為防止靜電起火在周圍貼了膠帶，動作小心謹慎，加油工就拉著馮笑退開。

&ldo;老姚，著火那年調來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哪，人家這頭髮就不掉，瞧瞧，多茂密，不知道的說他是我兒子。還好那年沒核洩漏，要不就不是掉頭髮，是掉腦袋了！&rdo;

&ldo;著火？核洩漏？&rdo;

怎麼聽這兩個詞都非同一般。

馮笑站直了，四處找魏參，那身影形單影隻，沿著公路走向遠方，變成了一個小點，似乎在路邊尋找什麼。

湖京車牌，外地口音，這工作人員一眼就知道馮笑不是本地人，他有些神神秘秘地說：&ldo;是，你進咱孚林鎮的時候，看沒看到界碑旁邊還有塊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