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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巨大的代價

是一把匕首！

他師傅曾經時刻佩戴不離身的劍，是他師傅一位故人所贈！

「你怎麼會有這把匕首？」這句話幾乎是季懷安從牙縫中生硬擠出來的。

普賢不說話，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的走上高臺，最後停在了林之墨的那一魄前。

季懷安搞不懂他想什麼，繼續追問道：「普賢，你到底想幹嘛？」

普賢聽聽了他的話重重哼了一聲，他轉身目光森冷的看向季懷安，「我想幹什麼？我當然是想你們死。」

「你們活著無時無刻不在諷刺我們，你們就是佛家的筆恥辱，你們是怎麼有臉站到這裡的？」

「怎麼，也想像解決別人那樣解決我？」

季懷安眸光徹底冷了下來，因為普賢說著說著竟然將那匕首對準了林之墨那一魂的眉心！

隨後，他上前一步道：「普賢，什麼是恥辱？是因為同性相吸是恥辱，還是說，沒有遵循什麼狗屁的人倫就是恥辱？」

「我和林之墨在千年前交好是恥辱，那道明在寺裡和婦人苟合就不是恥辱？」

林之墨聽了他的話猛的看向季懷安，他的眼裡有一瞬的疑惑，然後立馬轉為震驚。

「你……記起來了？」

季懷安聽了他的話搖搖頭，他微微不自然的別開視線，「再怎麼傻，聽了那麼多話總能自己分析出一二的。」

林之墨看著季懷安沒有說話，他緊緊抿唇，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實則波濤洶湧。

朵朵踩在林之墨的肩膀上，左看看右看看，趁著這個時間悄悄動了動她的小棺材。

普賢一臉諷刺的看著季懷安和林之墨，他冷哼道：「人倫？你們也配稱人？」

他將目光定在林之墨的臉上幽幽道：「知道不人不會三魂七魄不全的東西？」

說完又看向季懷安，「一個為了已經死了的人獻祭最親的人，又因為一己私慾害死那麼多無辜的生命，也配為人？」

「你不是想知道這匕首我哪兒來的嗎？我告訴你，是你師傅獻祭的戰場撿到的，你拍拍屁股走人，留一堆爛攤子給別人。」

「你們道館的人全部死了，苗疆死傷無數，現在你身邊死了兩隻大妖，哦不，馬上第三隻了。」

「佛家被你們攪的天翻地覆，我們被迫在這裡生活了千年，你一路走來踩著多少人的白骨，你算過嗎？」

「你們配為人嗎，你們就是說是畜生都不如！」

普賢越說越激動，他渾身散發著像怒火一樣的金色的光芒，到最後他的劍尖都要入林之墨那一魂的眉心。

季懷安冷冷的看著他，心中和林之墨默默盤算著衝過去的速度能不能快過普賢刺下去的速度。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能！

「普賢，如果當初你們沒有因為貪念想要獨佔林之墨身上的氣運，會發生這後面的事情嗎？」

「如果當初哄騙他回去真的只是因為我和他的關係讓你們盛怒嗎？」

「不，不是，是你們貪婪，是你們覺得他脫離你們的控制，是你們各懷鬼胎，是你們天真的認為還有更適合的佛子出現。」

「你們害了你們自己，就不要怪到我們身上。」

普賢聽了神色激動起來，他的那過身的佛力張牙舞抓的揮舞著，渾濁的目光像一片暗黑的沼澤一樣隨時都能將人吞噬進去。

「一派胡言，這一切都是天意，是天容不得你們，是天要你們死！」

季懷安一步一步向前逼近，「不，是你們貪婪，就像決明私心想要飛升，那些私藏三魂七魄的人，都是為了私心！」

「該下地獄的是你們，該死的是你們……」